“臣不明白爲何趙大人對趙年朗的死如此耿耿於懷,分明他是罪有應得,他本就該死。”裴翊的神很冷。
“趙大人竟然如此卑劣,我爺爺對大魏有功,年輕之時征戰沙場,誰敢在他的面前造次,而如今他年紀大了,行不便,竟然了你們這種人用於威脅我的棋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趙大人和您的兒子一樣,這爲人上面可真都是下作得很!”
“下作便下作罷,總比永遠心懷怨憎,夜不能寐的強,年朗這仇,本必報!”趙正延倒是也懶得與他裝出一副和睦的模樣了,事已至此,早就撕破了臉皮了。
裴翊懶得再與他多周旋,只道,“今日我確然非一個人來的,但我只帶了兩個人來,畢竟我爺爺在回去的路上,需要多的人照顧。”
他的後還有兩個瘦弱的小廝,趙正延冷笑一聲,“裴大人確實一片孝心並且明磊落,說到做到,本服氣。”
“趙大人如今直接說吧,你想要做什麼,不必拐彎抹角了。”
裴翊知道,如今爺爺在他們的手中,早便是人爲刀俎我爲魚,他註定是弱勢的那一方,不管他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只能照做。
趙正延拍了拍手,後的人便把裴老將軍帶了出來。
裴翊是父親老來得子才有的孩子,他出生的時候,裴老將軍勉強還老當益壯,可如今早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了,儘管那暴脾氣沒怎麼更改,但子早就不行了。
若是他再年幾個十幾二十歲,擡起大刀就能把這羣人全砍了。
他看着爺爺暈着,任人擺布的樣子,握緊了雙拳,整個眼眶都在發紅。
“裴大人要明白,本對裴老爺子也是很敬重的,本不想要他的命,但如今也是沒辦法,因爲本太想要你的命了。”
裴翊後的兩個小廝也握緊了雙拳,卻十分無奈。
“裴大人,裴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裴翊也在心裡問自己,他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有的親人,那麼在意他的爺爺,他決不能看見他在他的眼前出事。
“想要我們將裴老將軍還給你,很簡單,裴大人照我們說的做便是。”趙正延的眼中有一狠意。
兩個小廝面面相覷,卻阻止着他,“不要啊,裴大人,不要聽他們的!”
裴翊卻揚手制止了他們的話,死死地看着趙正延,“你想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你親手挑斷自己手筋,我們就把你的爺爺,給你後的兩個人,裴大人要相信我們,對你的爺爺並沒有惡意,本只想要你死!”
他的目沉狠辣,帶着一病態的笑意。
“不可以!裴大人,這絕對不可以啊!”兩個小廝驚恐地阻攔。
卻看見他拿出了匕首,狠狠地在手上落下了一刀,霎時他的前額全都浸滿了汗水,鮮噴涌而出,後的小廝驚呼,“裴大人!”
手筋斷了,就算好了,也不會好利索了的!裴大人這是何苦啊!
裴翊握着自己不斷流的手腕,脣慘白,神痛苦。
仔細去看,他已經疼得整個人都在不斷地抖,只是神還執拗地看着趙正延旁人抓着的裴老將軍。
趙正延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麼果斷,片刻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裴大人果然有孝心,本確實不想要裴老將軍的命,只想要你的命罷了,來人,將裴老將軍安全的給裴大人後之人。”
裴翊看着爺爺安然無恙地回來,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不減。神分明痛苦不已,卻沒有任何示弱的意思。
“好啊,好啊,裴大人果真是國之棟樑,是個有骨氣的人!”趙正延冷笑起來,“但年朗因你而死,本不會放過你,裴翊,只要你不死,這一次是你的爺爺,下次說不準就是你的父親,就是你的母親!”
裴翊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你還想要做什麼?”
他的語氣虛弱至極,他邊的小廝見此,眼中都不由因爲心疼而含了淚,“大人……不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