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皺起了眉,從沒有一刻是這樣的心慌的——
“你家大人,怎麼了……傷了嗎?嚴重嗎?”
小隨從哭到涕泗橫流,可沒有人嘲笑他,因爲他語氣中,以及眉眼中的那悲痛是掩都掩不住的。
“我家大人他,他,沒了!”
葉琳一愣,卻猛然推開了他。
“你瞎說什麼,裴翊又在鬧什麼,他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不能接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幾天前還在面前活蹦跳,早上還派人說今天不能陪,改天跟他道歉的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可想起了今日一整日的不安,心裡還是很慌張,但也只能用大怒來掩飾不安,
小隨從雖然很不忍心,但還是崩潰得大哭,連話都說不清楚,“我也,我也希是玩笑啊,可是……事實便是如此,是趙家人,他們抓了裴老將軍來威脅大人。”
如今是太子婚宴,此事不宜鬧大,他只小聲地對葉琳說到。
葉琳聽言,眼前驀然一黑,跌了一步,不可能!
在心裡反駁了自己一句。
絕對不能!
抓起了小隨從的領,焦急道,“他在哪?我要見他,你帶我去!”
本來是很着急的可這會不知道爲什麼,腦子了一鍋粥,甚至突然間出現了許多七八糟的聲音。
就好像在的耳邊一般……
“抱歉,小姐,我們盡力了。”
“葉琳,你冷靜一點,儘管你殺了他,蘇翊也活不過來了,你還要爲了他賠進自己,值得嗎!”
“惡人自有天收,徐謙死了,他吸食了過量的大麻致死,你可以放心下來了葉琳,蘇翊也可以安息了。”
“安息嗎?安息有有什麼用,蘇翊他回不來了。”
——
“葉琳!”
“怎麼,連你三哥都認不出來了?”
“你手中的東西,是何?”
“拿手刀修眉,你可能是普天第一人了。”
“葉琳,我都認出你了,你卻認不出我,我真是太傷心了。”
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是蘇翊用這種方式跟告別嗎?
“公子,公子!”
小隨從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祁言一滯,他從未見過葉小姐這個樣子。
“我們走,帶我去找他。”葉琳還是不信,除非親眼看見了。
正要離場,卻被白亦瀾拉住了。
滿堂的賓客都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突然有此舉,堂下開始議論紛紛。
葉琳緩緩掙開了他的手,目沉冰冷,“放手。”
說完後,轉隨着小隨從走了,皇帝皺起了眉,白亦瀾瞥了他一眼,皇帝礙於他的面子,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半晌後只道,“儀式繼續。”
白亦瀾皺眉,看了一眼祁言,祁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跟着葉琳去了。
下頭的人面面相覷,雖然一臉莫名其妙,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兒子,都要懷疑若不是先前做過約定,無論如何要將儀式進行到底,他會現場就跟那個人一起離開,他閉了閉眼,幽幽一嘆。
許菁蘭的拳不知不覺地握緊了,知道,這一場婚禮之後,一定會爲這些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而另一頭的葉琳,到了裴府的時候,親眼看着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全是傷痛,心裡抱着的最後一希也要消弭了。
進去的時候,看見了裴翊,他躺在那裡,就和小隨從說的那樣,沒了。
裴夫人還守在他的邊,看見的時候,愣住了,沒有想到會有人一得到消息想也沒想的就趕過來。
葉琳的頭突然劇痛,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裴翊的面前,手了他頸脈的傷,又一滴淚順着臉上還未乾的淚痕落了下來,明明知道在對方母親面前自己這樣是很失禮的,但還是沒能忍住。
爲什麼,蘇翊,你現在能不能醒過來然後告訴我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