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並不知道圍繞自己的一場謀就此展開,他正在金鑾殿批閱奏摺,只是的有些頭疼,不過頭疼於他而言也是老病了,這是多年的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陛下您也不要過於勞爲好,要保重龍啊。”
永泰帝看了一眼自己邊的這位大太監微微一笑,“這些年也就只有你始終對朕忠心耿耿了。”
那大太監,哎喲了一聲道,“陛下是真龍天子,全天下的人都該對您忠心耿耿才是,奴才這並不算什麼,都是應該做的。”
“朕年紀也大了,如今太子羽翼滿,朕是該漸漸地培養他開始做些事了。”
“陛下您爲太子殿下考慮那麼多,這是太子殿下的福分啊。”
永泰帝了自己的太,頭風發作得措不及防,即便這打太監極會說話,也並未讓他有任何的好轉,“呵,那孩子估計一直都在怨朕。”
“陛下一心爲太子殿下考慮,殿下定會有那麼一日,會明白陛下您的苦心的。”
永泰帝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朕希太子能夠漸漸知道,爲一國儲君,或者將來爲一國帝王,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一片江山社稷,是這一片老祖宗打下來的江山。”
“陛下如此爲江山社稷考慮爲百姓考慮,實在是百姓的福音啊。”
他的一番話說的永泰帝心花怒放,卻還是調侃道,“你這張啊,倒是越發會說話了。”
那大太監微微一笑,道,“奴才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永泰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奏摺道,“朕許久沒有去見麗妃了,你與朕走一趟吧。”
大太監跟在皇帝邊多年了,可這些年來每每陛下興致盎然地去了麗妃的宮裡,都會暴怒地回來,並且是無功而返,這全天下敢如此下陛下的臉子的人也就只有麗妃這一個了,偏生陛下就是喜喜得緊。
皇帝尚未靠近麗妃的寢宮,便聽到裡頭傳來悠揚的琴聲,哀怨、婉轉、思念,好像誰在靜靜訴說心聲一般。
可他的心裡是明白這哀怨婉轉,思念,絕非對他表達。
他可是皇帝,他擁有這個朝代所有的一切,天下都是他的,他能得到全天下,爲何卻唯獨得不到一個人的心。
幽幽的琴聲反而讓他愈加頭痛起來。
皇帝邊的大太監,看着這一幕連忙道,“陛下您今日子不舒服,便先早日回宮裡休息去,改日再來看麗妃娘娘也好啊。”
永泰帝看了他一眼,那神冷漠冰涼。
他作爲皇帝邊呆了最久的太監,早已十分通曉皇帝的心思,陛下出這個眼神後,他便知道自己不該再多言了。
他正要通傳,可是皇帝卻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朕自己進去便好,不需要通傳。”
當麗妃看見皇帝進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起行禮,只是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垂下了頭繼續自己的曲子。
“麗妃好大的膽子,見了朕竟敢不行禮。”
他本便這麼隨口一說,並未發怒的意思,可麗妃卻緩緩的站起來給他行了一禮。
這個態度就仿佛對待陌生人一般,仿佛他是皇帝,而們只是陌生人,互不相識,只當他是皇帝,所以對他行禮,永泰帝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定非要這樣嗎,我們的年紀都大了,爲何就不能給我們留下些好的記憶?”
麗妃笑得得,笑意卻不及眼底,眼底儘是冰冷,“陛下說什麼呢,臣妾容已老,但陛下永遠年輕,陛下是天子是萬歲爺,怎麼能跟我們這些普通人相提並論呢,陛下可別這麼說,折煞臣妾了。”
永泰帝就是很討厭這個樣子,這個什麼都不在意,卻已經將彼此的界限劃開的樣子。
他沉着一張臉,與白亦瀾有三分相似。
他的臉上浮出一怒意將麗妃強的拉了寢宮之內。
“這麼多年了,你究竟鬧夠了沒有,難道朕對你不夠好嗎,一直以來,朕對你的容忍有多你想過沒有,朕對我們的孩子寄予多大的厚,你想過沒有,你以爲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