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果然如裴翊所料,本該行蹤消息祕的巡查之行,從他踏柳州地界開始便到了各方關注。
裴翊之前被太子殿下傳話過,因此這太子口中的柳州知州方正延邀請他參加宴席,裴翊欣然同意前行,正好藉此機會打探一下這些案件的關鍵點。
等他見到知州方正延,才知道太子殿下說他職言行不束是什麼意思。
不怪他以貌取人,這方正延明明穿六品鷺鷥圖案的深服,但是寬大的加上諂的笑容實在不像一個文、清該有的樣子,四十好幾的男人卻是長得一臉橫,此人見到裴翊前來連忙迎上來接待,有意討好的姿態實在令人生厭。
這若不是做賊心虛、有事相求,作爲朝廷的員,何必無故作出如此卑微的姿態?
“裴大人。”方正延在他的目下冷汗淋漓,他強撐着理智道:“歡迎裴大人蒞臨本地,下有失遠迎,還裴大人恕罪,”
“方大人不必多禮,本不過是奉聖命例行公事罷了,您不必如此緊張。”
說話間,兩人進方府內宅,裴翊被迎着坐上了主位,方正延連忙喚旁邊的侍婢趕緊送茶。
裴翊拿起那盞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似笑非笑的說:“嗯,上好的龍井新茶。方大人在此地做日子倒是滋潤的,在下這幾日喝的都是茶,早淡出鳥了。若是早知方大人有此好茶,裴某就早些來了。”
這邊屁還沒在座位上坐穩的方正延心下一涼,整個人一口氣提了起來,他乾笑着道:“這,這是爲了迎接裴大人到來,早早準備下的。”
“哦,是嘛?”裴翊邊說邊環顧了下方府內宅的布置,這方正延也真是有趣,這內宅大廳之竟無一個文擺設,做足了清貧文的樣子。
可惜,這古玩架上的新灰也不曉得一,以裴翊的眼力,一看就發現這幾明顯像被人挪走東西的樣子。
方正延看着裴翊在開始打量內宅,心裡暗自嘆,還好前幾日就跟夫人說過,家中一概貴重之要收到庫房中內。
但是他現在仍然不敢小覷眼前這個年輕的大理寺卿,自裴翊進門起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覺得頗有深意,只能暗自提防不留把柄。
裴翊看方正延抖擻的樣子不心裡發笑,他正了正面說:“這明溪鎮,裴某這幾日也有好好觀察,發現張大人治理的也真是不錯啊……”先給你方正延吃個棗子,接下來再給你個大棒。
方正延拱手笑道,做足了一個深百姓的父母樣子:“裴大人謬讚了,這一切都是下應該做的,勤政民才是爲之道。”
裴翊神莫測的地看着方正延微笑,然後他的笑容漸漸收住,裴翊單手撐着下看着方正延說道:“雖說如此,但是方大人,裴某在貴寶地的這些日子裡屬實聽見一些不好的傳言呢。”
方正延強作鎮定的問道:“敢問大人是聽到如何的傳言呢?”
裴翊拿起那盞茶又呷了一口,接着說道:“聽言前幾日方大人您接到有人來報案,似是管轄內的一個酒樓出了毒害婦人的命案。”
聽到這,方正延在心裡暗暗糟,他只希裴翊對此事並不了解,否則可真就麻煩了。
可他的希還是落空了,裴翊緩緩坐直,眼中輕鬆的神慢慢消失,他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這酒樓的掌柜在府有人的傳言呢,這產婦命案竟被着,無人敢聲張。也不知此事方大人知不知曉?”
方正延一咬牙,突然憤怒道:“這是誰傳的謠言,簡直就是造謠!”
一轉頭,他對裴翊又是恭敬的態度:“裴大人您不知道,酒樓與酒樓之間總是有競爭關係的,這種空來風的謠言定是別人傳的,下怎會與那種酒樓有關係。”
“方大人何不說真話呢,裴某現在會與方大人說這些話,也是想給方大人一個機會呢。”裴翊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