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陰陽怪氣地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太子,即便你的母妃確實有做錯什麼,你也不必這麼狠心吧,她畢竟是你的生母不是?你作爲一國儲君,即便再怎麼果斷,也不該一點仁慈也沒有啊。”
白亦瀾回頭看了她一眼。
淑妃一愣,僵在了原地,那是什麼眼神,陰冷的,無情的,根本不是在看活物的神情,加上臉上那尚未清洗的血漬,越發顯得詭異,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淑妃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半步,被白澤宇攙住,“母妃,不是還要去看父皇的麼,我們走罷。”
淑妃這才緩緩回過神來,“是,是,我們走吧。”
這個太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真的是正常人會有的目光麼?
再說在太子府里,葉琳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白亦瀾,走到院子裡以後,倒是發現一院子的人都怪怪的。
她問張祿海,“你們這是怎麼了,殿下呢?”
張祿海對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將宮中傳來的所有消息全數告知了葉琳,得知麗妃的死訊,葉琳不由震驚。
“你是說麗妃死了?”見張祿海點頭,葉琳不敢置信地再問,“還有人說是你們殿下做的?”
他們所有的反應都告知這葉琳,事情就是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不過就是睡了一個午覺,爲什麼連這世界都不認識了。
麗妃爲什麼會死,爲什麼會說是白亦瀾做的。
但她不相信白亦瀾會殺麗妃,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就是直覺地覺得他應該不會殺麗妃,除非是麗妃做了什麼過了頭的事情。
向他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葉琳不免有些擔心,一直在府上等着他回來,坐立難安着。
沒過多久,白亦瀾回來了,葉琳只遠遠地看到了他一眼,看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就連她都不免有些膽寒。
白亦瀾回到書房去了,沒有與任何一個人說過話,他也沒有尋她。
祁言看見了她,走了過來,“葉小姐,您醒了。”
葉琳抿脣,答非所問地道,“你們殿下的心情很差對不對。”
祁言點了點頭。
“麗妃不是他殺的,對不對。”
祁言還是點了點頭。
他有些訝然,葉小姐都知道了?不過也是,他們府上向來消息靈通,況且是這麼大的事情。
葉琳看了一眼書房緊閉的窗戶,這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