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莫輕寒。
白澤宇以招了個神醫的說法,帶着莫輕寒進了宮,爲了不引人注目,他還稍微地做了些裝飾,帶了斗笠遮面以外,還戴着一張人皮面。
“逆子,你這逆子!”
皇帝氣的渾抖,白澤宇仔細一聽,還是能聽出他在說什麼的。
白澤宇沒有生氣,只是對莫輕寒微微一頷首道,“如此,我到一邊去,就不礙着您與我父皇敘舊了。”
白澤宇剛與莫輕寒結了盟時確實不敢相信他,但是後來知道了他的份和一些往事之後,漸漸地放下了懷疑。
他也曾暗自調查過後,發現他說的確實不假,麗妃與父皇之前確實有一段仇,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啊,居然會是這樣的。
麗妃那個人,甚至是個不潔之人,父皇竟然還偏着的兒子,呵,白澤宇自嘲一笑,既然這樣,如今是讓他這親的父皇償還代價的時候了。
皇帝艱難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莫輕寒緩緩地取下了斗笠,再取下了人皮面,“陛下,許久不見。”
皇帝皺了眉,莫輕寒從他的脣形中看出了他的疑,“對,沒錯,我是。”
皇帝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老九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與嘯月山莊的莊主走到一起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那麼的欣賞這個莊主,甚至時常將許多要事給他辦,可如今……
他在心中自嘲自己的識人不清。
“讓我猜猜陛下您在想什麼,或許您是在後悔吧,覺得自己識人不清?”
莫輕寒的臉上依然帶着一笑容,只是眼底的,是再明顯不過的殺機,“也難怪陛下這麼想,畢竟您恐怕早已想不起來我究竟是誰了吧。”
皇帝的臉難看至極。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究竟是誰?
他看着莫輕寒那張如玉的臉,他連眼中都是那份冰冷的嘲諷鄙夷,像極了……
他看着他,緒激了起來,邊還不忘一邊喃喃道,“你是,你是……”
他是那個孩子?他竟然是那個孩子!?
是了,他姓莫,他是姓莫的,他爲什麼從來就沒有想過!?
從前他派出去辦事的人回來明明說,已經理乾淨了麼?居然還剩下他麼?
“看來您這是想起來了吧。”
莫輕寒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神變得冷若冰霜,他低了聲音冷然道,“你強行把帶進了皇宮,殺盡了我的家人,做了這麼多以後,爲什麼不好好待,你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讓恨你,最後爲什麼還要讓那個人殺了。”
皇帝聽着他的一言一語,呼吸急促了起來,對麗妃的死他也耿耿於懷,他也十分在意,他並沒有派人而殺,他也本不會派任何人殺。
可這個誤會,如今是如何也解釋不出口了。
“我曾經,被我父親的一個朋友救助過,他告訴了我你,父親還有我母親的事,我想,我母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曾經將你當做好的朋友過。”
皇帝有些恍惚,是啊,們並不是一直都像如今這樣的,們也曾經有過難忘的時,怎麼都忘了呢?
他竟然在這種時候回憶起了那時候的事。
先帝還在的時候,他本是最不寵的皇子,在皇宮之中盡了冷眼,在有一回出宮的時候遇見了。
明,率直,朝他笑的那一瞬間,就仿佛被奪去了心。
後來,不知道他皇子的份,也曾經無話不說,他本來已經決定找一日與說明份,可卻等來有了心上人的消息。
一個家世普通,哪裡都普通的人,他是皇子,即便是再好的家世比起他而言,就都是一般。
那是他第一次心的子,是第一個會對他笑得那樣沒有心機,沒有嘲諷,那麼溫和的子。
怎麼能容許和旁的人在一起。
後來,後來就不知道怎麼,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
“看來你想到了許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