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寒冷冷道，“可你有什麼資格想起她？”
皇帝的脣不斷地顫抖着。
莫輕寒道，“你之所以說話會說的這麼艱難，是因爲我給你用了點藥，接下來，你會睡着，看起來很安詳，但你會開始無窮無盡的夢魘，直到心力枯竭而死爲止，並且，再好的大夫也察覺不出來。”
莫輕寒之間捻着一顆黑色的藥丸，他神色平靜，看着身後走來的白澤宇，點了點頭，強行逼着皇帝吃了下去，偏生就連動作都是那麼優雅，像是某種美學。
白澤宇在一旁看着，偏開了頭去。即便早已下了千百回的決心，臨了時到底還是不忍心。
畢竟也是父親啊，但是白澤宇在心中寬慰着自己，爲了將來，爲了琳兒，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永泰帝沒有想到，輝煌一輩子，等待自己的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激動地掙扎着，可根本無法反抗。好在他還有太子，好在他還有太子。
“讓我再好好猜猜，陛下您如今應該還在想着您的太子吧，可他如今在邊關，而且，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不，不會的！
“不相信？”莫輕寒的神情甚至還是溫雅的，只是話語之中透着極致的殘酷。
“你等着看吧，我們將一切都已經籌謀好了。”
說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着補充道，“哦，不對，忘了，你就要死了，已經看不見了，那麼，就用你的在天之靈，在九泉之下好好看清楚吧，這就是你當年滅我滿門，要付出的代價。”
皇帝已經被迫地服下了那顆藥丸，鋪天蓋地的倦意襲來，他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莫輕寒看着這一幕，眼中無悲也無喜，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
他對白澤宇說道，“陛下的病我也無能爲力，他服下方才的藥物，已經睡下，只能過一日是一日了。”
白澤宇知道他這麼說是爲了與自己講好說辭。
他點了點頭，與他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他將莫輕寒的話轉述了一遍，守在外頭的人這才進去見了陛下。
“九王殿下，陛下既然已經歇下，您也回去吧。”
白澤宇點了點頭。
他剛走出金鑾殿沒有多久，就遇見了一羣人。
看服裝，是他大哥府上的暗衛？白澤宇和莫輕寒相視一眼，皺起了眉，可莫輕寒卻一眼看見了他們當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