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姐……”秋實吃痛道。
此事,天色已近黃昏。
葉琳滿腦子都還是不久前莫輕寒與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聽見她的聲音才稍稍回神,見自己給她上藥上了一半居然走神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擦了擦抖到一邊的金瘡藥,一邊道歉道,“啊,把你弄疼了嗎?對不起啊。”
一旁春華身上的傷已經在方才上好了,她看着明顯魂都不在身上的小姐,無奈地搖搖頭。
“小姐,從回來之後春華便發現您似乎有心事……您在想些什麼?可是在擔心莫莊主與太子殿下之事?”
葉琳搖搖頭,“沒什麼,就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在想這孩子出生後,若就養在這東籬村或許會活的簡單些,可是這樣並不妥,他啊,一定會派人來尋……”
葉琳當然也是擔心白亦瀾的,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依着他的能力,本身都有足夠戰勝白澤宇或者莫輕寒的,但如今這二人聯手,不得不說是有些麻煩了。
聽她這麼一說,春華和秋實也沒有多想。
原來是在想這些事情,一旁的秋實雙手撐着下巴,“小姐,到時候殿下或者殿下派人尋來,咱就與殿下回去吧,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的,普通老百姓對未婚身子都有很大的意見,若是小姐您留在這裡,少不得叫人誤會,以後孩兒也會受委屈的。”
葉琳揚眉,“誤會麼?我與他,確實沒有成婚啊,像我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大概就是個不知檢點的婦人?”
她是一點也不在意地自嘲了起來,可秋實確實半分也聽不下去。
“小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殿下聽了……會……”
說着一般,秋實才想起來,殿下與葉小姐鬧矛盾了。
秋實想,即便是那位殿下也不能讓葉小姐受委屈,心一橫道,“算了小姐,奴婢也不攛掇您回去了,您要是日後不回去,以後您的孩子秋實一定會拼命相互,誰要是說它一句不好,我就和他們拼命,是不是啊春華。”
春華點頭如搗蒜。
葉琳被這倆丫頭的實在逗笑了。
“傻丫頭們。”
……
京城皇宮,金鑾殿內,氣氛凝固。
“莫莊主,您爲何要這麼做。”
繼葉琳離開,她的兩個丫鬟也被人帶走之後,這是白澤宇第一次見到莫輕寒,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皇宮中能做到此事之人,只有他。
“這是她的要求,她這麼提了,本庄主便幫她一把罷了。”
“莫輕寒!”
這是白澤宇第一次直呼莫輕寒的名字,莫輕寒皺起了眉。
“一直以來,朕尊你敬你,你爲何要將朕的女人帶走!?”白澤宇抿着脣,眼中捲起滔天怒火。
“她不是你的女人,她的心裡一直都沒有你,從未,陛下莫非不知?”莫輕寒淡漠道,白澤宇的怒火在他眼裡,不過如此而已。
是,莫輕寒始終知道,他比誰都清楚。
她的心裡沒有白澤宇——
也沒有自己。
只是從前,他曾受過她之照拂,不能對她的事情視而不見。
從前,他的心中苦笑一聲,那是多麼遙遠的從前了。
白澤宇如今的腦中一片混亂,莫輕寒的行爲對他而言就是背叛。
“莫莊主,若是你執意如此,朕對你確實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的手中有對方的太多把柄。
白澤宇忍着怒火冷聲道,“只是如此以來,朕只怕不能與您再合作下去了。”
莫輕寒皺眉,他沒有他這麼不理智,他清楚若他們不合作,想要徹底將那人拉入深淵,可能性就不大了。
但莫輕寒是個驕傲的人,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冷聲道。
“陛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