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澤宇登上帝位之後,要處理的公務日日都堆的像大山一樣,每每都讓他身心疲憊。
但他知道這是因爲權力越大,要做的事情就越多,所以從來都當做是尋常。
他此時正批閱着奏摺,一旁的太監噤若寒蟬,從前還敢與陛下說說笑,可是向來懂得察言觀色的他務必清楚如今並不是能夠談笑風生的時機。
白澤宇的面前跪着一個人,她是跟在葉婧雯身邊的貼身婢女,從前也是白澤宇身邊伺候的。
白澤宇見到她後,放下了奏摺,自從這個丫鬟跟在了葉婧雯的身邊之後也是盡心盡責,他本以爲她早已不是自己這頭的人了。
真是沒想到啊,他淡漠地擡眼,開口道。
“你來見朕,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小丫鬟擡起頭之後,眼眶通紅了一片,“回陛下的話,奴婢是拼死從葉姑娘那兒逃出來的,若非是急事,奴婢萬萬不敢叨擾陛下半分。”
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當初的九王,想見陛下根本沒有那麼容易,若不是她一頭撞在金鑾殿外殿,那些鐵石心腸的侍衛又怎麼會融她進來。
見她將事情說的這樣嚴重,白澤宇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那丫鬟擡起了自己的頸脖,白澤宇便看見了一道淡紫色的勒痕。
“陛下,奴婢撞破了葉姑娘的要緊事,葉姑娘便要殺奴婢。”
白澤宇聽着,有些不耐煩,“說罷,什麼要緊事?”
“那日,奴婢整理葉婧雯姑娘的書案時不小心看見,似乎與那位,從前的太子殿下……有什麼來往,葉姑娘在暗中與那人合作……奴婢知道後,十分的擔憂,本想悄悄離開,可葉姑娘已經發現了,奴婢不過問了一句葉婧雯姑娘是否要背叛陛下您,葉姑娘雖面上沒有說什麼,但見奴婢有通風報信之意,便要殺死奴婢,奴婢拼死才從前九王府逃出來!”
那丫鬟說的時候,臉色慘白,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對白澤宇的擔憂。
白澤宇聽言以後,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他身旁的太監連忙跪下,“陛下!您請一定要喜怒,保重龍體要緊!”
白澤宇陰沉道,“叫人宣葉氏進宮,朕要立刻見到她!”
那太監知道,只怕這一回,若這丫鬟說的是真話,這也是就當真死定了吧。
一個時辰以後,葉婧雯進了宮,到了白澤宇的面前,看着眼前曾經恩愛的男人,她比誰都要清楚,這一切如今已經走到盡頭,她們兩之間就要徹底恩斷義絕了。
白澤宇看着眼前這一張清秀可人的臉,從來像此刻一般覺得這樣的一張面孔無比醜陋。
兩人只是相顧,並無言語。
半晌之後,白澤宇才緩緩開口,“聽言你在暗地裡聯繫了先太子?”
他沒有表現出方才那憤怒的神情,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葉婧雯與他對望,揚眉,“陛下您這是在懷疑民女?”
白澤宇漠然地看着她,“朕想知道,你爲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