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地牢的那個葉婧雯小姐失蹤了。”
“臣等懷疑是……那人,救走了。”
這個皇宮如今對前太子十分避諱,沒人敢在陛下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是以說到他的時候,都用'那人'二字代替。
那個人與陛下從前的淵源大家都知道一些,誰都沒有想到會鬧到這個份上。
而且此前已經被關了許久,陛下對那個人的一舉一,都嚴加看管,甚至連地牢的守衛都多派了不人手,可偏偏還是在不備之時讓他們的人把帶走了。
這樣的事一發生,簡直就好像在向他們宣告,不管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一般。
白澤宇無力地坐在書案前,書案上的東西能砸的已經全砸了,眼前的一片糟糕,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無力。
雖然葉婧雯不過是個人,按理說無論如何都翻不出大天,但是白澤宇的心中還是的不安,或許更應該說是非常的不安。
“陛下,南那邊傳來消息,那位……那位殿下的人馬,這幾日攻下了南……”
此時白澤宇的前跪了一衆他的心腹,都是他信得過的臣子,包括趙家錢家王家等當初扶持他登基的大臣,其中一個大臣恭敬道。
白澤宇旁的小太監聽到此話,倒茶的手一抖,白澤宇皺起了眉,看向他,“笨手笨腳的,還不退下?”
那太監渾一,連忙退了下去。
白澤宇這時才看向那位大臣,“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按捺不住,明面上與朕對抗了嗎?”
在衆大臣的眼裡,白澤宇這個新君,溫和儒雅,他們也是第一次在這位帝王的上到這麼強烈的殺氣,下意識地了脖子,說話的大臣皺起了眉,大着膽子道,“是,是的,陛下。”
白澤宇的眼中冷愈發濃郁,語氣卻依然算得上平靜,“朕敬他是朕的大哥,並且先帝在世時更屬意他繼位故而一直忍相讓,但如今這個況,想來,朕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陛下說的有理,先太子欺人太甚!”
白澤宇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書案,“那麼,我們便派出軍隊,捉拿叛黨,若與先太子的人馬正面對上,不必手下留,先太子一黨,殺無赦!”
他擲地有聲地道,一席話出來,也激起了衆人的鬥志。
如今陛下的江山已經穩固,只要殺了先太子,他們這羣人便可無憂無慮地餘生的榮華富貴了,但若是先太子的人勝了,他們這些曾經幫着白澤宇登基的臣子,便毫沒有了存活的可能。
“陛下,臣尚有一事一定要說,陛下如今登基已有些日子,後宮空虛無人,膝下尚無皇室脈,臣認爲,選秀一事,不可再延誤了!”
選秀,又是選秀,這些日子提起選秀的人還嗎?
白澤宇了痛的太,“如今叛黨之事尚未理妥當,朕怎有心思在此時選秀,此事日後再議吧。”
可誰知他這一話反而更激起了衆人的不滿。
“不可,陛下,此事萬萬不能再延誤了。”
“是啊陛下,陛下貴爲真龍天子,後宮無人豈不遭人非議。”
“如今皇室脈空虛,此事怎可一延再延。”
白澤宇怎麼會不明白這羣老不休的心思,一個個無非就是想將兒送到他邊來好鞏固自己的地位,與從前的葉城南半點差別也沒有。
他心中厭惡,臉上卻半分也沒有現。
白澤宇清楚,琳兒的眼中容不得沙子,若他納了妃……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半點機會了!
可如今這個勢,白亦瀾給他施加的力讓他已經顧不得了。
是了,即便他們只是爲了自己的仕途才想着將兒送進宮裡來,但他們可以用兒討好他的同時,他也可用那些人牽制他們。
“諸位卿言之有理,那麼此事,朕將給太后去辦。”
最終,白澤宇還是妥協了。
其中,有個從始至終僵坐着低着頭的大臣突然之間擡起了頭,言又止,他的這份彷徨被白澤宇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