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裡相府的幾個眷都忙着爲太后的壽宴做準備,這一天幾個丫鬟拿着宮宴要穿的裳去給掌家的林氏過目,爾後才去李氏的院子。
“姨娘,這便是明日宮宴的裳,您看看。”
幾個丫鬟將裳送來,李氏就瞥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興趣。
這種宴會,作爲妾室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蓋掉正室的芒,裳什麼的相較林氏的也要樸素許多,這種東西只是時時刻刻都提醒着自己姨娘的份,懶得再看。
不過,倒是看見了另外的幾件兒,意味不明的問道:“這些是送到三小姐那邊的?”
那丫鬟點了點頭回道:“因爲人手有限,我們只能先後送去各位主子那邊。”
李氏朝那丫鬟招了招手,丫鬟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李氏立刻起拿起一把大剪子,飛快的將這件風華服剪了個稀碎,隨後像扔破抹布一樣地丟在地上。
丫鬟咽了一口唾沫卻不敢說一個字,李氏丟給一袋銀子,勾起了一抹笑意說道:“你也是相府里的老人了,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丫鬟跪下連連磕了兩個頭:“奴婢明白。”
次日,儘管宴會傍晚才開始,馬車卻已經一早就侯在了門口,葉琳早早的就被起來拾掇了整整一個早上。
可在走出了自己的院門,才發現林氏和李氏的着明顯和平時的不同,皆有品制規格。
只有葉琳一人穿着比平日裡稍微華貴的服,面一沉,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人了,這種宴席一定會有專人安置、裁剪新,但現在卻獨獨了。
林氏看着一裳,皺起眉不滿道:“葉琳你是怎麼回事?昨日我讓婢將宴會上要穿戴的裳給你送去,你爲何不換。”
看着林氏的神,顯然是氣了,葉琳卻不知如何解釋:“抱歉,母親,琳兒不知道有這件事,昨日沒有人送裳過來……”
林氏轉不去看,顯然是不想聽解釋。
葉琳看見站在馬車邊一旁的李氏嘲諷又鄙夷的神,心裡也大概有數。
可如今也在宴會的名單上面,不去又不行,事到如今葉琳也只能着頭皮上了後頭的那輛馬車。
馬車上主僕十分沉默,秋實低着頭愧疚道:“對不起葉姑娘,秋實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事上做手腳……”
葉琳擺了擺手:“不怪你,我也沒有想到,誰知道會這樣呢。”誰能想到堂堂嫡、葉三小姐在自己的家中也會被欺負。
更何況上輩子生在二十一世紀,本也沒有這種經驗。
春華是一臉地擔憂:“我們該怎麼辦呢小姐,若是穿的不端莊被人嘲笑也便罷,就怕會被陛下和太后認爲是對皇室的不敬。”
葉琳安地看了一眼,隨即冷笑:“我就知道以後再這丞相府的日子不會特別輕鬆,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
說着,葉琳看向春華小聲說道:“過來,有件事要拜託你。”
……
葉琳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宮宴,從相府出發越靠近皇宮,越能覺到它的盛大恢弘。
一路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一輛跟着一輛,十分有秩序。
馬車一路顛簸,顛得葉琳很困卻強撐着不睡着,看着忐忑不安的秋實,安道:“不要愁眉苦臉的,還有的是時間呢,你着什麼急。”
可是秋實還是擔心,如果春華來不及怎麼辦,那豈不是都毀了。
若是讓殿下看到們沒有照顧好葉姑娘,秋實覺得自己和春華可就完犢子了。
“不怕,來得及。”葉琳打了個哈欠。
下了馬車,葉琳看周邊的家小姐結伴聊天,自己百無聊賴地坐在涼亭邊打瞌睡,或許是這一裝扮實在普通的緊,葉琳都能聽見們小聲議論的聲音。
“你看那不是相府三小姐葉琳嗎?怎麼穿那個樣子?”
“皇家的宴會穿這個樣子,那可不止是失禮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