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琳一直能保持着輕鬆的跟白亦瀾開幾句玩笑,是因爲覺得他這個症狀或許只是看着厲害,只要過一會就會好轉。
可是隨着時間流逝,以爲的'過一會就會好'並沒有來臨,只見白亦瀾的脣和臉變得愈發蒼白,英俊的臉龐上沁出幾滴難忍疼痛的汗水。
葉琳坐在一邊看着,心裡開始有些發慌,坐立難安的小聲喊着: “白亦瀾?”
“白亦瀾?”葉琳嘗試着與他說話,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語氣里滿是強撐的冷靜和難掩的慌張。
“嗯。”躺在牀上臉蒼白,緊閉雙眼的男人聽到小人的喚,輕聲嗯了一聲。
見他意識還算清醒的能回應自己,葉琳才鬆了一口氣。
白亦瀾是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唯一認識的,不管怎麼樣是真的不想他有什麼三長兩短。
“我沒事,你安靜點,否則遲早要被你吵死。”白亦瀾涼淡的語氣中帶着淺淺的無奈。
他緩緩地睜眼,看見坐在凳子上的子不似之前開朗肆意的模樣,明亮的眼睛微微泛紅,他一時更加無奈的哄道:“你哭什麼?”
葉琳傲的偏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哭?我才沒有哭,我只是在想你死了府真找上我該怎麼辦。你要是死了,我就麻煩了。”葉琳咬脣犟說道。
但是見白亦瀾這個虛弱的樣子,葉琳緻的眉都要擰到一塊兒去了,擔心的小聲說道:“你很難對不對?可是,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看着手足無措的樣子,白亦瀾眼中難得有了星星點點的笑意,雖然是轉瞬即逝的。
白亦瀾的聲音依然冷淡,但是語氣中已經帶着一笑意:“我沒事,這種事早已習慣。不必擔心,會好起來的。”
葉琳握着他的手,冷的就像接過的那些。
這要怎麼相信會好起來。
正常的人,新陳代謝從不間斷。熱量不斷散發但也不斷產生,因爲機調節,產熱散熱保持平衡,溫會維持一定的水平,一般會在37℃左右,可白亦瀾這種況明顯是出了問題。
雖然白亦瀾說他已經習慣,但葉琳知道這種症狀若這麼犯下去,別說折磨了,被耗損到一定程度,沒命也是遲早的事。
葉琳無可奈何地坐在他的邊看着他休息,時時觀察他的氣息,生怕某一瞬間他就那麼死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再次睜眼,
見他醒來,葉琳也一個激靈,他的子還是那麼冰涼。
白亦瀾見對他這樣憂心的樣子,卻想起了那一個狠心又惡毒的人。
葉琳再一次看見了那他雙眼中閃現的深不見底的黑。
可依舊如那曇花一現般,方才那種怪異的覺仿佛只是的錯覺,可他病的嚴重,葉琳只能先忽略掉其中的不對。
“果然還是有些冷的。”白亦瀾早已習慣了毒發時候的症狀,可就是不知爲何很想看見擔憂的樣子,他故作難的說。
葉琳也是被他剛剛的樣子嚇到,這會真是能爲他做點什麼都趕緊做了,聽到白亦瀾說冷,趕緊握住他的手哈氣。
一雙亮亮的杏眸直直的看着白亦瀾,慌不擇的說:“現在呢,有沒有好一點點?”
白亦瀾的目無波無瀾,他能覺自己的手被一雙的小手包裹着,他低嗓音說:“嗯,好點,但是子似乎更冷了。”
他那種承着上巨大的折磨,卻如此默默忍的樣子,把葉琳心中那點微弱的母全激發了出來。
葉琳忙抱住他說:“那我摟着你吧,現在危急關頭,我們把什麼男大防都放一放。”
這話的那語氣溫得簡直像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慈祥。
白亦瀾閉上了眼睛,心略微愉悅,連帶着語氣也輕了不:“也可以,姑且就這樣吧。”
他算是發現了,這個人有時候似乎格外的心,而自己似乎未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