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籬村的事?在東籬村發生了什麼?”葉婧雯一臉的疑。
李氏臉上帶着厭惡,低聲道:“做的那些事可不得了了,你是不知道,姨娘聽說可是剖過死人的肚子的。”
葉婧雯震驚出聲:“這怎麼可能?”
李氏搖了搖頭,“起初姨娘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後來派人去東籬村一打聽,好傢夥,這些事簡直人盡皆知了,那羣個鄉下人竟然把當神,這可真是瞎了眼,也不想想哪個大家閨秀會去剖死人的肚子。”
葉婧雯面上一喜,”如果這件事是真的……”
李氏點了點頭,順着的話茬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葉琳別說是這輩子嫁不進九王府,就說在這京城哪裡還有一個人敢跟親?剖過死人肚子,這得多晦氣啊!”
“可是葉琳那麼膽小,怎麼敢做這些事。”
李氏也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兩個母湊在一塊兒,越想越覺得詭異,“姨娘,您說葉琳會不會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了,從前怎麼可能會去剖死人肚子,膽小的要死,現在卻連放火燒都燒不死!”
李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看來是該想想辦法了,也該他們所有人知道的真面目才好,否則那麼多人可別被這小妖給誆騙去了!”
葉城南最近被相府中的事搞得焦頭爛額,琳兒寢居起火,他在調查原因,結果居然查到了庶葉婧雯和李氏的頭上。
葉城南簡直要被這不省心的二人給氣死!然而這種事他卻只能幫着兜着,葉婧雯於他還有用,李氏雖然愚蠢但也跟在他的邊許久,想來想去最終只能委屈了琳兒,但他已經想好一定會將這件事與李氏說清楚,若有下次,他定不輕饒。
而哪怕如今府上有這麼多的糟心事兒,他亦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到了牢裡去看了一番嚴朔。
短短几個晝夜的時間,這個男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幾十歲,倒是一點也不像是與他同齡之人了。
“安定侯,別來無恙?”
嚴朔並沒有理會葉城南這並不走心的關心。
葉城南也沒有什麼興趣在他面前顯自己的優越,只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安定侯爲素來小心翼翼,爲國盡忠,鬧到今天這個慘遭滅門的地步,難道就不覺得虧麼?”
嚴朔氣數已盡,知道沒有反轉的機會,他冷哼一聲,此刻的神又仿佛是正常的的說:“我早便不是什麼侯爺,相爺又何必假裝客氣?”
葉城南笑了兩聲,“你我素來不合,本相做什麼,你自然都是看不上的。”
“草民雖犯了滔天罪行,卻不曾做過陛下的這江山社稷,魚百姓之事,自以爲還是有點資格看不上相爺您的。”
葉城南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即又恢復尋常,“這可如何是好啊侯爺,您這樣一心爲國,最終爲了救自己的夫人而誤歧途,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而本相早已斬斷了那些不該有的所謂,爲了自己走到今日,事實證明,本相走的要更好一些。”
言下之意,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本相。
“葉城南,在我臨終之際,你終於肯在我的面前顯你的真面目了。”嚴朔冷笑一聲。
葉城南靠近鐵柵欄,俯下笑着跟嚴朔說:“事到如今,不如本相再告訴侯爺一件事吧。”
嚴朔擰眉,冷眼道:“我沒有興趣知道任何關於你的事。”
葉城南勾了勾脣,“若是本相說,此事關於您的夫人呢?”
葉城南看着他驟然一變的臉,心大好,他低了聲音:“您不會一直都真的以爲,尊夫人是病死的?”
嚴朔目眥裂,“你說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你夫人的死,是本相做的,誰知道了太多呢?”
這些年來的許多事,葉城南都藏在心中,沒有任何人知道,今日能一吐爲快才發現,說出來原來是這麼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