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人慢慢從屏障後面走出來,即便是蒙着面紗,琴音還想起來了。
這個人…這個人……
這個人是薛夏,那個鄰國太子妃。
薛夏的麗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了趙子痕的臉上。
昔日那個自己傾心不已的男人此時此刻卻是蓬頭污垢,全破破爛爛的,頭髮雜又,以至於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看見那一雙眸子。
是趙子痕的眸子不錯。
只是他的眸子爲何如此渾濁。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薛夏還沒問出口。
琴音便微微的說道:“太子妃,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王爺爲何會變如今這樣,琴音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那個王妃做的事,是王妃害的王爺爲了如今這樣。”
薛夏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子痕?”
面前的趙子痕本沒有任何反應,而且居然還出了一傻笑。
薛夏走到趙子痕的面前,出手,撥開了趙子痕面前的雜發,這才能看清楚趙子痕的臉。
髒兮兮的,五幾乎被灰給掩埋了。
不有些盛怒道:“你們是如何照顧王爺的?”
袁建瞬間跪在地上微微的說道:“我們和王爺被太后打發到封地,途中太后想要殺了王爺,手的時候,便是太子妃救了我們,王爺被王妃陷害以後流放大理寺,變了如今這樣,委實來不及給王爺梳洗,太子妃要責罰便責罰吧。”
薛夏也是接到了一封神祕的書信,說是趙子痕正在回封地的路上,可能會有命之憂,所以薛夏才連夜派人去,好在及時趕上了,否則趙子痕絕對會死。
“本宮會找地方把你們暫時安置下去,子痕本宮會找人給他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把王爺帶下去清洗一番。”
琴音的差點想要哭出聲了,極力忍住,然後“嗯”了一聲。
安頓好了琴音和袁建,薛夏讓人帶趙子痕去洗澡。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奴才回來稟告說是趙子痕不太配合洗澡。
薛夏奇怪的跟着奴才過去看,卻瞧見趙子痕已經自己坐在浴桶裡面了。
奴才有些詫異,正想說話,薛夏卻道:“行了,你先下去,這裡本宮在便是。”
那奴才便唯唯諾諾的轉離開。
趙子痕坐在浴桶裡面,緊閉着雙眼,薛夏試探的從後面走上前去,悠悠的問道:“子痕,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趙子痕仍然不說話,浴桶裡面散發出來的水霧使得房間非常的燥熱。
看着趙子痕坐在浴桶裡面一不,而且對自己說話也不搭理,薛夏嘆了口氣。
沒想到趙子痕居然會變這樣。
薛夏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不想,趙子痕突然站起來,直接一把把薛夏給拉了浴桶裡面。
只覺得一個站立不穩,瞬間栽到了浴桶裡面。
正想說什麼,卻聽見趙子痕突然沉沉的說道:“給本王洗澡。”
“你說什麼?”薛夏來了神,瞬間從浴桶裡面站起來,楞楞的看着趙子痕。
可是趙子痕卻依然和之前一樣閉着眼睛,一也不。
薛夏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剛剛確實是被趙子痕給拉下水的。
“趙子痕,你到底是瘋了還是沒瘋?你倒是說啊?”
趙子痕仍然沒有反應。
果然剛剛只是條件反嗎?
薛夏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變這樣,以前他是多麼驕傲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現在卻跟一個傻子一樣。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浴桶裡面抱住了趙子痕。
在趙子痕的耳邊微微的說道:“不管你變了什麼樣,我始終都會接納你,你失去的一切,我幫你拿回來…”
趙子痕沒有睜開眼睛,閉着眼睛,似在養。
他臉上的髒東西被洗的一乾二淨,出了昔日那張俊俏的模樣,只是,微微閉着的眸子不知在想什麼,這麼多年的相思薛夏都忍住了,唯獨在那一日去了天塹國以後,再次看見他娶了一個啞,制住的相思瞬間發出來,明明才是最配站在這個男人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