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目光沉了沉,她自然知道徐才人住的翠竹居就在那虞清絕的旁邊。
而且那白狗肯定就是虞清絕的,這個毫無疑問。
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湘南計上心來。
“本宮掌管後宮,自然要處理一些不平之事,你說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趙王妃,趙子痕的王妃,趙子痕謀逆罪已定,皇上念及親情所以就暫時放在皇宮裡面照顧,她在這後宮無名無分的,你卻是個才人,按照輩分和地位來說,你都遠遠高於那個女人,所以,皇上沒管她不過只是因爲念着親情罷了。”
湘南這般說着,徐言已經明白的很徹底了,低着頭道:“皇后的意思是…”
“你既是才人,你的地位比她高,你何須要伸冤?這種事情你自己都能做。”
徐言眼眸一擡起,笑道:“皇后的一番話,真是讓徐言如雷貫耳,謝過皇后了。”
看着徐言的離開,湘南心情不錯的拿起旁邊的一個小水壺悠悠的倒起茶來。
她可沒有動那個小啞巴,要動也是其他人在動,跟她沒關係。
這偌大的後宮想要借刀殺人還不容易麼?
當初太后不就是用這招利用她去殺人的麼?
…
樓蘭國這邊,薛夏找遍了樓蘭的所有名醫,給趙子痕問診。
幾乎得出來的結論都是失心瘋。
琴音早就絕望了,但是仍然堅持照顧趙子痕,薛夏則死活不肯接受現實。
趙子痕有七巧玲瓏心,怎麼能說失心瘋就失心瘋了?
雖然換上了嶄新的衣袍,打整了好趙子痕的墨發,臉上也乾淨了。
但是,他的眼神裡面還是沒有聚焦點。
琴音道:“太子妃,謝謝您把我們安置在樓蘭國,只是天塹那邊,太后若是知道王爺沒死,一定會再想辦法來樓蘭國殺了王爺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薛夏一邊和大夫們討論趙子痕的病情一邊回答道:“本宮早就安排好了,在那批殺手裡面混進了我們樓蘭的人,太后那邊會如實稟告,趙王爺已經死在了去封地的路上,所以太后那邊以爲趙子痕已經死了。”
琴音這才放下心來。
薛夏皺着眉頭道:“本宮身爲樓蘭國的太子妃,每日有許多事情纏身,沒有辦法兼顧到趙子痕,所以琴音在本宮沒有在的期間你要好好的照顧趙子痕。”
琴音低下頭,“明白。”
自從把趙子痕弄到了樓蘭國以來,薛夏幾乎是操碎了心。
素日裡要在皇宮裡面應付各種場合,但是卻心系趙子痕,所以又要抽空又不能被別人發現。
特別是要瞞住太子殿下白炎。
最近這幾日白炎似乎對她關心的不得了,弄得她也不太好意思離宮太久。
最多有時候找自己的心腹來查探趙子痕等人的狀態。
樓蘭國這邊的大夫也皺了皺眉頭,道:“他的症狀就是因爲受了極大的打擊以後產生的排斥現象,加上沒有求生的本能,所以才封閉起了自己的內心,成爲了現在失心瘋的樣子,想恢復的話,也得看他自己,基本上這種失心瘋,是藥石無醫的。”
看着趙子痕一臉呆滯的模樣,薛夏想着,要他自己清醒過來,估計有點難。
但是如今的趙子痕已經失去了一切,如果還失心瘋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趙子痕的未來怎麼樣。
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趙子痕能真的甦醒過來的話,她願意幫助趙子痕以樓蘭國的力量使得趙子痕重生。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反正用盡一切辦法,他不能這輩子都這樣失心瘋下去。”薛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