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眼前所看見的東西開始一陣晃悠,隨後,她覺得大腦突然像是被某個東西給打了一下,瞬間,全身失去重心,往前面栽倒了過去,倒下去之前,只看見珍妃一臉慌亂,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趙子塵就坐在虞清絕的旁邊,深深的看着她。
虞清絕動了動有些乾裂的嘴脣,趙子塵便讓人拿來了水,一邊給她餵一邊說道:“御醫說你動了胎氣,怎麼了,是珍妃欺負你了,還是你在秀女殿受了委屈,你都可以給朕說。”
虞清絕低着頭,什麼也說不出來,即便是能比劃,她也不想比劃,沒有什麼好比劃的,只是擔心肚子裡面的孩子,而且,對於珍妃,還有馮嬤嬤這種暗地裡面針對她的,她是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
罷了,還是等等再說。
她不想再藉助趙子塵的手來幫自己伸張正義,正義從來都是她自己來幫自己。
看着小啞巴臉色蒼白的樣子,趙子塵喃喃自語的說道:“記得你上一次笑好像是在趙王府。”
虞清絕也回憶不起自己當時爲何笑,但是模糊之間好像確實是在趙王府裡面,自從出事了以後,她就甚少愛笑了。
趙子塵摸着小啞巴的臉,道:“你再堅持一下,朕已經擬定好了詔書,到時候你封了妃就好了。”
虞清絕點了點頭,然後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
裡面的小生命似乎在和她打招呼一般。
休息了大概兩天的模樣,虞清絕被皇帝親自赦免不必再去學規矩,虞清絕以爲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閒,卻不想,還沒有休息到第三天,便傳來了珍妃打了柳佳人的板子,原因是柳佳人和珍妃起了衝突。
柳佳人不過只是個秀女,和珍妃頂嘴,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虞清絕急忙的從牀上爬起來飛快的向迎香宮跑去。
果然,還沒到迎香宮,就在門口便聽見柳佳人被打的慘叫的聲音。
虞清絕猛地衝進去,看見柳佳人被幾個太監按在長板凳上,後面的太監則是拿起一根大木棒,重重的打在了柳佳人的身上,旁邊的珍妃真看得起勁。
瞧見了虞清絕來了以後,珍妃勾脣一笑道:“我當是誰呢,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赦免了你不必再來學規矩了麼,怎麼的,這樣子你神采奕奕的是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來學規矩了?”
虞清絕氣極,走上前去,比劃到:“你爲什麼要打柳佳人?”
珍妃瞧着虞清絕氣鼓鼓的比劃,淡然如斯的繼續說道:“本宮看不懂你在瞎比劃什麼。”
虞清絕又急又氣,這附近也沒找到什麼可以寫字的東西。
“你們停止做什麼?繼續打,打到本宮滿意爲止,這種賤婢都敢跟本宮頂嘴,簡直是不想活了,賤婢都該死。”
旁邊的太監們被命令,又拿起棍子,一直打在柳佳人的身上。
柳佳人原本就柔柔弱弱的素日裡,連說話都是那般輕柔,如今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虞清絕瞧着柳佳人被打的都翻起了白眼,她來不及多想,瞬間撲在了柳佳人的身上。
那太監始料未及,一棒子打在了虞清絕的身上。
虞清絕悶哼了一聲。
珍珠立馬着急的說道:“該死的東西,你們沒長眼?”
隨後瞧着虞清絕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便微微道:“怎麼?你是要上演一副姐妹情深的戲碼?”
虞清絕不說話,就這樣趴在柳佳人的身上,死死的咬住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