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來者非善類,太后威嚴不改,淡然如斯的問道:“皇后不應該心系龍子,怎麼有閒心到哀家的椒房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湘南畢恭畢敬的說道:“如今太后深陷囹圇,珍妃的事情想必讓太后頭疼不已,湘南今日來是想告訴太后,臣妾有辦法保住珍妃,不過珍妃的父親臣妾真的無能爲力。”
太后冷笑一聲:“保住那珍妃有屁用?哀家要一個女人留在宮中有什麼用?”
“太后若是保住了珍妃,珍妃定然會對太后感恩載德,到時候對那啞巴更加恨之入骨,不需要太后操心那珍妃定然想要滅了小啞巴,太后坐享其成又有何不可?”
太后覺得有趣,便問道:“你主動來找哀家,肯定是有條件要換吧?”
“沒錯,臣妾想把太后手中鳳印重新拿回來。”
太后想起前些日子因爲虞清絕封妃的事情惹得她不開心,便把鳳印收回了。
如今皇后居然以這件事情爲要挾準備拿回去,太后一口回絕:“那珍妃的命對於哀家來說不算什麼,皇后想要鳳印,哀家覺得,這鳳印必然是會給你的,不過得看你是否有掌管後宮的能力,倘若沒有,哀家定然會幫你保管的,如今哀家覺得你還沒有達到標準,哀家還不能給你。”
皇后失策了,本來以爲拿到了珍妃的處置權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鳳印,但是還是低估了太后。
另一邊,虞清絕危在旦夕。
“你拿到到底是什麼藥?”趙子塵壓低了聲音質問小德子。
小德子趕緊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敢欺瞞皇上,的確是找李太醫拿到的藥。”
“給朕把李太醫照過來!”
很快,李太醫被帶到,趙子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才問道:“李太醫,你給清妃開的是什麼藥?”
李太醫低着頭,微微道:“是動胎氣的藥,實則對胎兒沒傷害。”
“沒傷害?那爲什麼現在御醫告訴朕,清妃危在旦夕?”
李太醫也頗爲驚訝,馬上解釋着說道:“是這樣的,皇上,清妃的症狀微臣也檢查過來了,奴才確實沒有往藥裡面加入藏紅花啊…”
“藏紅花?”趙子塵皺了皺眉。
虞清絕是絕對不可能喝藏紅花的,她沒有理由要讓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死。
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是目前虞清絕還命懸一線,暫時也查不出來個什麼。
“朕不管她喝下去的是什麼,李太醫你務必要好好保住這孩子,知道嗎?”
李太醫嘆了口氣道:“微臣盡力便是…”
折騰到了很晚。
其中不乏有虞清絕痛苦的撕喊聲音。
啞巴發出來的聲音很刺耳,如同乾枯的深井裡面發出來幽冥的聲音。
聽得趙子塵非常不是滋味。
守夜了一晚上,第二日,李太醫才跪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道:“恭喜皇上,大人和孩子都沒事,不過因爲這藏紅花的關係,使得孩子提前出生了。”
說完之後,便聽得房間內一陣啼哭,趙子塵的內心一怔,隨後便瞧着嬤嬤抱了個東西出來。
趙子塵湊上去一看,襁褓里的,果然是個嬰兒。
“恭喜皇上,母子平安,生的還是個小皇子。”
趙子塵心突然化了,抱起那軟軟糯糯嬰兒,白白嫩嫩的,黑不溜秋的大眼珠子在眼眶裡面轉來轉去,看着趙子塵的一瞬間竟然伸出手去抓趙子塵的臉。
趙子塵沒有躲閃被小東西給抓住臉,小東西竟然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