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趙子痕如同沉浸在某種幻覺裡面,對於琴音的申訴本是充耳不聞。
不知道趙子痕對那小啞到底用有多深,琴音只覺得心很涼。
他再最難過最生死一線的時候,是琴音陪伴在側。
在他最活不下去的時候也是琴音陪伴在邊。
爲什麼趙子痕只會想到那個啞。
到底是誰把他們害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難道不是那個啞嗎?
最後趙子痕躺在琴音的懷抱之中,明明想起了一萬種理由推開他,但是卻又有一萬種理由和他在一起。
大抵這就是一個人着一個人的覺吧?
這邊,趙子清也半醉不醉的,當然,雲遊兒負責理,扶着趙子痕,皺皺眉頭低聲責怪道:“明明喝不了那麼多酒還喝這麼多,你看你現在難了吧?”
趙子清含糊不清的說道:“爺…爺高興,再說了,那子痕苦悶,爺不得陪着那還算是兄弟嗎?”
看着趙子清說一句話就要咽一口唾沫,雲遊兒嘆了口氣道:“你倒是陪別人陪高興了,那你自己呢?”
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趙子清擰眉,道:“雲遊兒,爺不是說了嗎,爺當初追你不過只是圖一時的新鮮,現在爺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說的這麼簡單,雲遊兒擰了一下趙子清,擰的趙子清疼死了,他驚呼一聲,雲遊兒微微的說道:“現在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當初喜歡的時候又來招惹我,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那日我拿着東西住客棧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非你不嫁,你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我說了那麼多年的書,我從記事起就只學會了說書,書中有千百個人有自己的故事,我現在不想再說別人的故事了…”
借着酒勁兒,趙子清微微挑着醉眸看着雲遊兒,不由得笑出了聲:“自己的故事?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覺得和我有故事,雲遊兒,你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把目向着我。”
“你不必再說了,我從小就倔強,你傷就傷吧,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被傷了。”
看着雲遊兒這般說道,趙子清實在是忍不住,然後一口吐了。
當然不是因爲看不慣雲遊兒,而是喝酒喝多了。
看着趙子清子上全是吐出來的污穢,雲遊兒嘆了口氣,然後帶着趙子清去客棧的洗澡房。
袁建瞧着雲遊兒這個人,他觀察了很久,這個人真的是難得的心思單純,而且長得又可,不過只是趙子清趙王爺,子清王爺向來鮮怒馬,年輕狂,而且生風.流,這雲遊兒心思單純,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不管得到不得到,反正雲遊兒要吃很多的苦。
子清有雲遊兒,王爺有琴音,唯獨自己什麼都沒有。
袁建擡頭看着天空,突然有一種孤寂的覺。
第二日,琴音不僅沒吃飯,連坐在馬車裡面也是一言不發。
趁着琴音方便的時候,趙子痕奇怪的問袁建道:“琴音今天是怎麼了?素日裡不是一向屬話最多?”
袁建咳了一下,幽幽的說道:“王爺昨晚喝醉了之後是不是罵琴音了?”
趙子痕咦了一聲,然後默不住聲。
其實趙子痕是在腦子裡面仔細的思考,昨晚發生的事他真的是一點都記不得了,而且仔細回憶的話還會引得腦袋疼,所以想了想道:“昨晚本王喝醉了,即便是說出什麼也是無心的,所以應該不要和本王計較才是。”
袁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昨晚王爺好像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本王把琴音認錯了麼?”
袁建點了點頭。
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琴音方便完了上了馬車,瞧着兩個人臉凝重,又瞧着趙子痕帶着探究的目看着自己,便低聲說道:“王爺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昨晚王爺是認錯人了,不過很快便睡着了。”
琴音的臉上並沒有流出過多的緒,但是袁建知道,昨晚琴音一個人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