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塵站起來,走到虞清絕的面前,看起來像是要保護虞清絕一般。
“母妃,眼下已經是證據確鑿,母妃又何必自欺欺人?母妃,這件事清絕只是把看見的說出來而已。”
太后一聲譏笑:“這個賤婢看見的是什麼?是哀家推了皇后嗎?還是說哀家容不下皇后肚子裡面的孩子?皇帝你居然相信這種賤婢,而不相信你的親生母妃?”
趙子塵低聲說道:“朕也不是閉着眼睛活着,有些事也不是只聽便下決斷,母后培養的那鄭直貪贓枉法,殘害百姓命,多次利用職務之便強搶民,搜刮民脂民膏,如今他的府邸上還有搶來的幾個人,母妃執掌朝廷權勢的這期間,並沒有置鄭直,不是嗎?”
說起鄭直,太后只能暗暗的咬牙,道:“哀家每日要理朝廷政務,怎麼會有空去管鄭直?何況那鄭直眼下不是已經被皇上斬了麼?皇上還有什麼要說的?”
“既然母妃覺得管理朝廷政務比較困難的話,不如把朕的國璽出來,朕來代爲理,母妃可以安心的頤養天年,如何?”
太后臉一白,往後推了幾步,抖的說道:“哀家算是看出來了,皇上是打算宮是嗎?皇上如今羽翼滿了,又有那李李大人暗中輔佐,所以皇上是要殺母奪權?”
趙子塵道:“母妃多慮了,您永遠都是朕的母妃,只是這權勢母妃您不能再握,朕會讓母妃好好頤養天年的。”
“這些日子朕會擬定詔書,三日之後朕親自來找母妃拿國璽。”
說完以後趙子塵便帶着虞清絕走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花園,趙子塵突然停下來,轉過頭看着虞清絕,月下,趙子塵的目斂斂,微微的說道:“小啞,朕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朕失去了所有,沒有了親人、沒有了皇權,也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到時候你會和朕現在照顧你一樣,照顧朕嗎?”
周圍沒有任何聲音,真是萬籟俱寂,虞清絕能聽見趙子塵沉穩的呼吸。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現在的趙子塵說照顧嗎?那當然是有照顧的。
說沒照顧麼,趙子塵也是帶有目的的照顧。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那種無條件只憑藉想對你好,所以照顧你的人嗎?
不懂。
所以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只是在這月的洗滌之下,竟然覺得趙子塵似乎略微有些孤獨。
他仿佛被黑暗所包圍一般,渾上下包圍着一子孤寂和寂寞。
虞清絕沒比劃,趙子塵又問:“難道作爲一個帝王真的需要心狠手辣嗎?”
其實,對於虞清絕來說,也不太認同這個說法,當然,那些歷年來都心狠手辣的帝王無非都是想保全自己的王妃,所謂的犧牲小我完大我,但凡有人對皇權發出挑戰的,作爲帝王的,自然要加以阻止,然後,永絕後患,其實本生他們或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世事無常,人變遷。
既走上了這條路,就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才對。
這一次,虞清絕雖然沒有回答趙子塵的問題,但是卻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抱住了趙子塵。
這一刻,沒有顧忌那麼多,男有別,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只是覺得趙子塵很可憐。
或許這是生在帝王家的人通病。
趙子塵是,趙子痕亦是。
被小啞主抱住,趙子塵的影明顯愣了愣,隨後有些抑制不住,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反抱住了虞清絕,兩個人在花園裡面,沒有太多的言語,有的,只有那一份誼。
雖說,虞清絕對趙子塵是絕對的朋友誼。
而趙子塵對小啞永遠都是的誼。
“朕不知道一輩子到底有多長,但是朕知道,不管有多長,朕都會等你,不是因爲朕癡,說起來好笑,其實朕也想出來,對你的覺減一點,可是,得不到的東西如同隔靴搔,越來越嚴重,朕想了想,那就這樣隨它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