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清瞧着雲遊兒要跳馬車,趕緊上前攔住了雲遊兒。
不料雲遊兒掙扎的太狠,一不小心碰到了那簪子,趙子清悶哼一聲。
顯然外面的馬夫也聽到了,奇怪的問道:“趙王爺,您出了什麼事情嗎?”
趙子清壓低了聲音回答:“沒事,繼續走便是。”
“你若是再撞我一下,估計那簪子就刺入心臟了。”
這番話一說來,簡直是嚇的那雲遊兒動也不敢動了,什麼都不敢做了。
“現在可以乖乖回去坐好了嗎?”
雲遊兒不敢動,只好慢慢的重新坐了下去。
趙子清握住簪子,然後從胸膛裡面拔了出來。
當然是疼的,不過趙子清是男人,倒是沒多大反應。
瞧着手中那簪子,尾部被磨的尖銳了,他笑道:“這簪子你隨身攜帶在身上,而且當時答應和本王一起走是爲了好在馬車上面殺了本王?”
雲遊兒根本不需要肯定或者否定,只道:“是啊,我磨了這麼久的簪子,就是想在自己心硬的那一瞬間可以把你殺掉,然後爲闌照報仇,結果我還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不是嗎?”
趙子清把簪子還給雲遊兒:“你覺得不甘心,可以再殺本王一次。”
雲遊兒把簪子收好,“好,下一次絕對會讓你死,反正是你非要帶我去天塹的,到時候在天塹,你若把我時常留在身邊的話,那麼我必然會報復你的。”
“隨時恭候大駕。”
一時間,空氣有些尷尬,是,兩個人好像除了恨似乎沒有了其他的東西來支撐兩個人的對視。
雲遊兒率先打破了尷尬,問道:“你,胸口的傷,不要緊麼?”
趙子清微微閉着眸子,沒睜開,回答:“你關心本王麼。”
“沒有,到時候怕你死在這馬車上面,回了天塹以後,天塹皇帝會把我給處死,所以爲了自保,我先確認一下。”
趙子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行程一天,馬車疾馳,終於,在第二日晚上的時候,趙子清到了天塹。
下了馬車,趙子清瞧着這個地方,連呼吸都是那麼的醇香,果然還是故鄉好啊。
雲遊兒也下了馬車,皇宮門口,任傑早就等着了。
“子清王爺終於回來了,現在下官就帶這王爺去找皇上。”
任傑說完以後瞧了一眼趙子痕的胸膛似乎還有一絲絲血跡,便笑道:“王爺這是在路上遇襲了?”
雲遊兒這個時候突然冷不防的冒了一句話:“還是被一個女人給襲擊了。”
任傑挑眉一看雲遊兒陰陽怪氣的樣子,以及趙子清略微的皺眉,便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長嘆了口氣道:“這時間上最難享受的便是一個情字啊。”
樓蘭國先皇去世,白炎登基,自然而然的薛夏也成爲了皇后。
白炎帶着薛夏來天塹。
故地重遊,對於薛夏來說是一種痛苦,對於白炎來說卻是無盡的快樂。
路上,白炎看着薛夏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只是微微的說道:“皇后,你何必這麼坐立不安,其實孤王不過只是帶着孤王的皇后去天塹坐坐,順便和皇帝聊點兩國發展的事情罷了。”
薛夏低着頭,譏笑道:“談兩國發展?隨便叫個人去不就行了,非要帶着我一起去,你不就是爲了炫耀麼,炫耀我是你的人了唄,可惜了,趙子痕又不會在乎這些,你只是爲了你那奇怪的虛榮心,哦不,自卑吧,你不自信才會帶着我去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