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怎麼不攔着皇上?皇上怎麼會去清水居的呢…怎麼回去清水居?!”
琴音又像是質問又像是嘶吼,連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婢趕緊跪在地上,哭着說道:“琴妃息怒呀,奴婢怎麼敢擋住皇上的去路呢?”
琴音猶自的笑了笑,有些癡癲,“是啊,你怎麼敢擋住皇上去路,皇上要去清水居,連神仙都留不住,他明明藥效在,卻還記得那個啞,本宮…本宮到底該怎麼辦?”
琴音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過,明明對趙子痕的心是天地都能看見的,爲什麼趙子痕連在那種時候看見的卻只有那個啞?
趙子痕都沒有臨幸自己,那麼應該如何懷上這個孩子?如何懷上…
皇后的位置恐怕也是無了。
不,絕對不能放棄,昨晚趙子痕應該是失去了記憶,既然失去了記憶,便是有機會的。
只要不說出來,皇上還是會以爲自己留宿在了聞香宮。
但是這個孩子要如何而來?
“去把王太醫請來。”琴音重新整理了一番妝容,微微的說道。
王太醫來的時候,琴音坐在正中央,面無表的喝着茶。
“琴妃娘娘。”王太醫低着頭微微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本宮假裝懷孕?”
王太醫一聽,立馬額頭開始流汗,微微的說道:“琴妃娘娘,這個辦法不可取啊,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老臣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琴音冷哼一聲道:“是嗎?你不說本宮不說不就行了?而且據本宮的消息,王太醫上有老下小,要是王太醫今日在皇宮裡面出了事,你們一家老小靠誰養活?嗯?”
王太醫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只得說道:“老臣倒是知道有一味藥,這藥材人吃下去以後便是妊娠的反應,實際上肚子裡面只是一團脹氣罷了,不過即便是比較厲害的太醫也不能察覺到裡面只是脹氣。”
琴音沒有作,像是在思考什麼一般,半晌,才出了聲音,道:“好,你馬上去給本宮辦這件事。”
脹氣也好,什麼也罷,只要看起來像是懷孕就行了。
上過早朝以後,趙子痕覺得腦袋一片空。
從金鑾殿出來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寢殿。
很不舒服,腦袋裡面空空如也,昨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從早上在聞香宮起來的那一段記憶來看,昨晚似乎去聞香宮裡面用膳去了,然後就不記得了。
也就是說昨晚他臨幸了琴音?
趙子痕了腦袋,“去給朕把敬事房的人找過來。”
很快,敬事房的人便被帶了進來。
“昨晚朕留宿在哪兒的?”趙子痕眉頭緊鎖的問道。
敬事房的人擡起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皇上的模樣,覺到不妙,結結的說道:“是在聞香宮…琴妃娘娘的寢殿。”
果然話音一落,趙子痕立刻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怎麼不提醒朕離開?!”
敬事房的人也是委屈的不行,這,這本沒這先例也就算了,而且皇上自己也沒打招呼啊,怎麼就怪到了自己頭上,眼瞧着趙子痕的眸子快要噴出火來,那奴才便着頭皮說道:“皇上…皇上也沒提醒啊……”
趙子痕突然一腳就踹了上去,惡狠狠道:“狗奴才,什麼都要朕提點,那麼朕養你們這羣狗奴才做什麼?”
呵斥了一番之後,趙子痕有些煩躁的閉上眼睛。
絕對不能讓虞清絕知道這件事。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那小啞如此倔強,要是知道昨晚留宿了琴妃那…
那句話又縈繞到了耳邊上,如果他和別人同塌而眠的話,真的會離開嗎?
他不知道,他連皇位都拿到手了,難道還要怕一個人威脅嗎?
想來有些好笑。
“去,把任傑給朕找過來。”
“奴才遵旨。”
任傑進寢宮之前,瞧着門口的侍衛一臉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