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人很累嗎?怎麼不上牀就在這長榻上睡着了?
等到他走進以後,虞清絕才睜開了眼睛。
先是一愣,隨後眸子裡面的目竟不起波瀾了。
對於虞清絕來說,趙子痕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一般就是爲了琴音吧?
果然,趙子痕一開口便是琴音。
“琴音的母親想要買一座大一點的宅子,你,批准一下。”
虞清絕比劃趙子痕看不懂,所以便把門外的管家喚進來,示意管家代替回答。
管家看着虞清絕比劃,便又一次當起了翻譯。
“王爺,王妃的意思是說,王爺既然想要做好人的話…”管家有些臉難看的看了一眼趙子痕,不知道接下來的話需不需要他來翻譯翻譯一番,因爲接下來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趙子痕當場發怒。
趙子痕大概也察覺出來了,目直直的盯着管家道:“說。”
“王爺既然想要做好人讓人兒開心的話,就自己去批,王府反正王爺爲大,還有就是,我並沒有爲難王爺,也沒有爲難琴音姑娘。”
趙子痕果然一聽,整個臉都黑了,冷冷的質問:“什麼本王要人兒開心?”
虞清絕冷哼一聲,比劃。
管家真是越解說越害怕,生怕王爺生氣給他一刀。
但是當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管家一頭汗,充當虞清絕的翻譯,“王妃說…說王爺這麼晚了來找難道不就是爲了琴音的事?”
趙子痕一時間啞口無言,來這裡,主要確實是爲了琴音的事。
不過這不足以讓他有力這麼晚跑來,準確的說應該是想見。
但是面對虞清絕說話這麼尖酸刻薄,他突然覺得,老天爺不讓虞清絕說話,大抵就是因爲說話太鋒利了,所以才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吧?
雖然很生氣,但是趙子痕還是忍住了,太的青筋都看得見,卻仍然平靜的說道:“本王不想和你多浪費口舌,關於琴音那邊,該給多錢,你便給多錢,那朱明玉想要拿多錢,你給便是,到時候你簽個字,讓們兩個去賬房那邊拿錢。”
虞清絕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
前車之鑑,現在不得不爲自己考慮,賬目在自己手中,朱明玉因爲謊報賬目,所以被趙子痕砍去了手指。
現在這個燙手的山芋在自己手中。
要是其中有個什麼閃失,未必能負的起責任,而且趙子痕這個人,總覺得看不,詭計多端,到時候這賬本要是在手中出了問題,趙子痕再來個追究責任,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沒準還被趙子痕給卸一條都不足爲奇。
所以現在必須要堅守陣地。
而且,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朱明玉一個孤家寡人,要住那麼多間房子做什麼?
如果現在滿足了這個人無理取鬧的要求,那麼以後不是有點什么小事都要來找王府拿錢?
想了這麼多,綜上所述,不可能滿足朱明玉這種要求的。
不過。
虞清絕還是把管家給屏退了。
然後拉起趙子痕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寫到: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
趙子痕看着虞清絕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心上寫字,暖暖的,手指尖到手掌的時候,還痒痒的。
不知道爲何,此時此刻卻想把這個人給攬懷中。
虞清絕寫完了字,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子痕眯着眸子問:“怎麼,你是要趕本王走麼?”
虞清絕也懶得解釋,並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過多的接,便點了點頭。
趙子痕氣呼呼的站起來,瀟灑的轉離開了。
管家守在門口,瞧着王爺一臉黑的走了出來,擡頭看了看天空。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完蛋,看起來這幾日王府又是雨連綿不絕了。
第二日,琴音這邊終於拿到了關於王妃那邊的批准。
這次爲了防止再出什麼岔子,琴音沒有先把這件事告訴給朱明玉,而是自己先去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