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沒有辦法,只好重新座在了虞清絕的邊。
荷包裡面的那簪子已經被琴音握出了些許的汗。
如果說,這簪子不見了,太子妃一定會非常的着急,而且這簪子一看就是皇宮裡面的東西。
皇宮裡面的東西,能送這麼好的簪,多半皇上送的,再不濟也是皇后。
這麼貴重的東西,太子妃弄丟了,而這個時候又出現在了王妃的荷包裡面。
到時候這個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即便是王府裡面的人能看懂這啞的手語,難道這大殿上這麼多人能看得懂啞的手語嗎?
能說話都解釋不清楚,何況還是不能說話呢?
琴音想到這裡,在虞清絕不察覺的況之下,把簪子順手就放了虞清絕的荷包之中。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虞清絕毫沒有察覺。
怎麼可能察覺,都說古代親典禮非常熱鬧,如今臨其境才發現,完全不能用熱鬧來形容。
那簡直是繁榮昌盛啊。
幾百個人坐在東宮的大殿之中,桌子上擺放的瓜果點心散發着水果的清香,正中間還有人兒起舞。
大家其樂融融的,整個大殿一點也沒有因爲人多而燥熱,反而覺得特別涼爽。
聲音不嘈雜,人多也不妨礙大家有禮有節。
虞清絕覺得很舒服。
皇上皇后是最後到場的。
全場肅然起敬,東宮大殿安靜的恍如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帝後不怒自威,坐在東宮最高,看着下面的衆人,隨後,皇帝淺笑道:“今日是太子的親大典,你們隨意一點,不必跟上早朝一般,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難得皇上此時此刻如此的慈祥,衆人又是一陣推杯換盞。
“太子,太子妃到。”
宮中的習俗和宮外的習俗是差不多的,不過拜堂這件事變了拜帝後。
趙子塵和湘南出現在大殿的門口,然後緩緩被攙扶着進來。
“看來本王沒遲到。”
趙子痕的聲音在虞清絕的耳邊響起,回頭一看。
他正一襲白衫,向自己走來。
人家結婚,穿的都是喜慶的裳,放眼全殿,只有趙子痕以素白爲主調。
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仗着自己皇上寵呢?
趙子痕很自然的盤而坐在虞清絕的旁邊。
趙子塵一眼便在人羣裡面看見了虞清絕。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心裡居然開始異樣的悸起來,今日雖然是他和湘南的親之日。
但是他更希的是,在那面紗下面的臉是虞清絕的臉。
人羣之中的趙王妃永遠是那麼的顯眼。
一切的人都被比作庸脂俗。
可是虞清絕的邊,永遠都是趙子痕,好像這個天地之中,只有趙子痕能陪伴在虞清絕的邊一樣。
不自覺的,趙子塵收緊了手。
大抵是察覺到了趙子塵的異樣,湘南有些奇怪的了一下趙子塵。
“該敬茶了。”
趙子塵淺淺的嗯了一聲,拿起旁邊婢遞過來的茶水。
帝後非常滿意的接過趙子塵和湘南遞過來的茶。
皇后淺嘗了一口手裡的茶葉,隨後詫異的看着湘南,奇怪的問道:“太子妃,本宮記得前些日子賞賜了你一個金簪,今日怎麼沒有戴上?那可是先皇后還在本宮是太子妃的時候賞賜給本宮的,如今本宮傳承給你,你竟不戴?”
這麼一句不痛不的話,引得全場的人瞬間肅靜了下來。
大家都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湘南開始有些錯愕,記得早上的時候是戴好才出門的,眼下一抹頭上。
果然那簪子不見了。
瞬間湘南心提到了嗓子眼,忙說道:“今天早上我已經把簪子戴在頭上了,進東宮之前我還了,都在的,皇后切莫惱怒,想來定是丟在了某個地方,我,我這就派人去尋。”
虞清絕聽見湘南的聲音裡面夾雜着抖和害怕,細細想來,那東西果然是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