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絕一愣,道:“那是自然,那琴音陪伴皇上數十載,在衆人的眼裡已經和皇上是一體的,如今突然廢后,朝廷上的那些老古板肯定不會放過求情的機會,想來琴音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這牢房裡面肆無忌憚。”
趙子痕捕捉到了關鍵詞,奇怪的問道:“肆無忌憚?”
“沒事。”
晚上,虞清絕再次來到天牢的時候,還帶着小德子。
她一襲銀白色長髮走在漆黑的深夜簡直是格外的顯眼。
想必天牢裡面的琴音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是的沒錯,她就是過來顯擺的。
“先皇后,這牢房住的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本宮,可以命令這裡的侍衛給你換個滿意的,舒服的,畢竟坐牢也要享受一下皇后的待遇,對不對?”
今日看見的琴音和之前看見的琴音不太一樣,之前的琴音仿佛成竹在胸,看起來整個人的臉色很紅潤,說話也底氣十足,今日看見的琴音癱坐在一旁,沒有精神,好像是得了病一般。
瞧着琴音不說話,虞清絕命令小德子開鎖。
小德子擔憂的看了一眼虞清絕,“沒事,放心,她動不了本宮的。”
沒辦法,小德子只好開了鎖。
走到琴音的面前,看着琴音,虞清絕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琴音的旁邊,嘖嘖道:“琴音,你是不是就覺得有太后在這後宮坐鎮,本宮就當不了皇后了?”
琴音聽見這句話以後整個人就炸了,站起來,死死的瞪着虞清絕道:“你用了什麼妖法把太后說動了?太后不可能讓一個怪物當皇后,我不信,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
虞清絕悠悠的說道:“這人心都是肉長的,說真的,我開始對這個皇后之位並沒有什麼想法,要不是你對我清水居的人下手,我也沒有那麼快決定當皇后,我想要的,從來都會想法設法的拿到手的,還要感謝你,推了我一把。”
“呵呵…本宮只怨恨那殺手不太利索,沒有把清水居的人殺光,這是本宮後悔的事情…”
琴音真是冥頑不化,虞清絕卻也沒有惱怒,笑道:“怎麼,難道你以爲你說出這種話,我就會惱羞成怒的殺了你麼?當然不會了,你可是先皇后,陪伴了皇上數十載,我要是殺了你,豈不是被天下人指責?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琴音像是抓住了虞清絕什麼把柄一般,轉怒爲笑:“你並不能把本宮怎麼樣,雖然你現在是皇后又如何?你敢殺本宮嗎?”
說到這裡,琴音湊到虞清絕的耳邊說道:“你要殺了本宮,皇上也會討厭你的,皇上現在把我關在這裡,卻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若是下手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這個琴音,虞清絕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爲什麼要急着殺了你,你這麼喜歡在天牢裡面當皇后那你在這邊當好了,你使出什麼激將法也沒用,對了,你殺了我清水居的人,只是把我推向了皇后的寶座,我並不會怒急攻心殺了你報仇的,你就在這裡把牢底坐穿吧,噢…對了,關於清水居的事情我也沒告訴皇上…”
琴音徹底被這個女人給弄的沒有了脾氣,好像自己所使的一切花招都沒有用。
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白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
這根本就是妖怪的模樣,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做的一切只是徒勞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