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的事自有天下的定數,如同凡人生死一般,早就註定好,朕也無意手,至於這奏摺,朕也沒有心理。”趙子痕微微道。
以前的趙子痕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以前的趙子痕心懷天下,步步爲營,而且,志向高遠,眼下這個爲了一個人如此神傷的男人絕對不是趙子痕。
聽着他這般說來,太后氣的渾發抖,道:“很久之前,哀家去寺廟算了一卦。”
“哦?母妃還有這等閒雅致?不如說說算了一個什麼卦象?”
“哀家也不知道是什麼卦象,因爲哀家從未遇見過這等卦象,後來,哀家找高人給哀家解說了一番,說是皇上以後定然能征服四海,坐擁天下,如今皇上卻打算逆天而行,頹廢至此,以後哀家若是死了,如何和趙氏的列祖列宗代?皇上應該清醒起來才是。”
趙子痕站起來,看着冰棺裡面那一張被如同冰凍一般的絕容,那銀白的長髮細細的,的。
他以前總覺得天下確實盡在他手,卻連邊的人都把握不住,的頭髮是因爲解他上的毒才弄了這般模樣,眼睛也是,他竟然渾然不知,天底下恐怕只有這個人才會如此默默無聞的做到這些了,可是他卻一點沒有察覺…
以前似乎這般說過,不過那個時候他總也沒當回事。
“母妃請放心,這天下始終是朕的天下。”
說完這句話以後,趙子痕轉離開了鸞殿。
李這幾日總害怕皇上傳喚自己,倒不是因爲皇上脾氣不好,只是…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儘量避免和趙子痕多加接的爲好。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趙子痕宣了李進皇宮。
李臨走的時候,李子柒站在門口擔憂的說道:“夫君,皇上如今緒不穩定,你儘量撿皇上喜歡聽的說,千萬要保全自己,任大人已經被革職查辦,你切莫再出事,爲了我們的孩子着想。”
李重重的點了點頭。
擡頭看了看天,這天兒,似乎要變了。
金鑾殿內,趙子痕就坐在龍椅上,渾上下竟然有一戾氣。
李微微的叩首道:“皇上…”
趙子痕的手指在龍頭上不住的敲打着,聽得李頗有些心慌。
“皇上?”
“朕今日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皇上想問什麼儘管問,微臣知無不言。”
趙子痕冷冷的看向李,淡淡的問:“你可知你早就已經犯了欺君之罪?”
李虎軀一震,頓時錯愕的看着趙子痕。
現在否定也沒有什麼用,皇上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的,“皇上已經知道了。”
“朕很久之前就知道,花絕塵的出現,還有那張像極了的臉,朕之前也去過皇陵,發現裡面本什麼都沒有,朕一直期待李你主給朕說這件事,可是很可惜。”
“皇上…微臣…”
“之前爲什麼要詐死離開皇宮?是因爲朕的緣故嗎?”
李道:“皇上那個時候,貴妃已經抱了必死的念頭。”
“那是不是恨極了朕?”
“那個時候確實是的,說對皇上死心了,說永遠不想見到皇上,後來,因爲食客居的開張,才能找到生存下去的力,的確,當初是微臣瞞天過海把貴妃送走的…”
趙子痕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李的面前,勾脣一笑,“這欺君之罪,你是否認?”
“微臣認。”李不想狡辯,有些事做過了,便是做過了,皇上如果不計較那是他運氣好,皇上若是計較的話,那也是應該的,他沒有理由委屈些什麼。
趙子痕悠悠的說道:“來人,把李天牢。”
李一怔,隨後苦笑。
果然,是變天了。
這下朝廷和皇宮裡面的人已經是人人自危了,就好像有一團巨大的烏雲一直籠罩在了皇宮上方。
任傑和李子柒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李子柒征了征,道:“我就知道,皇上找他是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