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找到虞清絕的時候她正在庭院裡面喝酒。
月光微涼,撒在虞清絕身上的時候好像她整個人也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
如同一個冰冷的美人,小德子都看呆了。
走上前去,也忘記了行禮,道:“娘娘,這更深露重的,不如回去休息吧,要不,奴才送娘娘去行宮看看皇上?”
虞清絕喝了一杯又一杯,笑道:“看他做什麼,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記不清,估計活的很好呢,其實像是他這樣也比較開心了,沒有什麼負擔,把這樣大的責任壓在我的身上,感覺好疲憊。”
一直以來,這虞清絕都是笑着的,很少看見她哭,不過,這一年的時間裡面,小德子看見她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像看見她哭的次數更頻繁了,雖然說比起之前的強顏歡笑,這樣會好受很多,但是,小德子覺得還是有些揪心。
他作爲宮中的老奴才了,確實是什麼都見過,聽過,見證過一個王朝的繁榮也見過一個王朝的衰落。
這些看在眼裡不過就如同是過眼雲煙,事不關己,可是看見虞清絕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主僕情深,還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感同身受。
“奴才也不懂這些不知道如何安慰娘娘,皇上今日凶了娘娘,可能也是因爲娘娘最近給皇上施的壓力太大了,所以導致了皇上……”
虞清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瑾兒他現在壓力一定很大,我有責任,他生氣我也是應該的。”
“要不,娘娘稍微把皇上管的稍微寬鬆一點,這樣一來的話,皇上估計就不會那麼討厭娘娘了?”
虞清絕笑了笑,“我可是他的生母,好歹也是我十月懷胎,他居然這麼凶我,他還小,這些我都知道,其實,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承受不了。”
“原本以爲來到這裡以後我已經足夠強大了,強大到可以應付所有的事情,哪怕是親人的背叛,現在我才發現,我越是堅強其實就越是脆弱。”
說到這裡,虞清絕站起來,對着小德子道:“喏,上面的這些果酒就賞賜給你了。”
說完便醉醺醺的要離開,小德子道:“娘娘,您要去行宮的話,奴才去送送你如何?您現在喝醉了,有點不太安全……”
虞清絕擺了擺手,“不用,不必送我,我沒醉。”
告別了小德子,虞清絕打算去行宮。
“嘿,娘娘這麼晚了,不知道去哪裡呀?”
一個有些略顯輕佻的聲音響起。
虞清絕回頭一看,便瞧見是那個談判完沒多久的諸神族新頭領。
此時此刻他臉上帶着調侃,借着月光走上前來,看清楚虞清絕臉上可疑的紅暈之後,詫異的問道:“你醉了?”
虞清絕皺眉,不打算搭理他,轉身想走。
沒想到卻被他給擋在了面前。
“怎麼,這裡可是天塹,你想輕薄我?”虞清絕有些惱怒。
那頭領笑了笑,道:“我是怕別人輕薄你,所以你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