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沒想,便拿起旁邊的筷子品嘗了一下擺放在她面前的一盤醉蟹。
左右都有人,虞清絕也不敢動作太張揚,只能慢慢的優雅的夾起螃蟹的腿,扯開,放入嘴裡。
那味道——就好像瞬間充斥了她的全身,難以形容的美味。
真是入味三分,剩下七分是螃蟹自帶的清香。
沒來得及思考,她的動作像是停不下來一般,等到回過神之後便瞧着自己眼前的螃蟹吃了個精光。
旁邊還堆起了一座螃蟹殼小山。
當然,這一切也被對面趙子痕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死死的看着那個坐在座位上吃的正嗨的虞清絕。
看着她如此滿心歡喜的吃着東西,趙子痕惡狠狠的捏着酒杯。
這個女人吃沒有吃相,就好像在王府裡面受盡虐待一般。
一陣清脆的酒杯破碎的聲音在大殿裡面不合時宜的響起。
衆人都偏過頭看,只看見趙子痕的大拇指和食指血跡斑斑,上面還有酒杯的碎片。
皇上立刻喝止了舞樂聲。
“子痕?怎麼回事?”皇上皺眉看着趙子痕的手。
趙子痕淡然一笑,“無妨,大抵是因爲剛剛聽曲子看舞入了神,不小心捏碎了杯子。”
皇后掃了一眼趙子痕手的傷口,不動聲色的說,“既如此趕緊宣御醫來看看?”
趙子痕站起來,對着皇后皇上行了個禮,“不勞煩皇上皇后了,本王帶着王妃下去處理一番便是。”
正在胡吃海塞的虞清絕聽見趙子痕這般說來,嘴裡的食物還沒咽下,擡起眸子奇怪的看了看趙子痕。
這廝,自己要去處理傷口怎得還把她給帶上了?
擦了擦手,虞清絕對着旁邊的男人比劃。
——我先出去一會兒,一會兒見。
旁邊的男人嗯了一聲,眼眸里全是笑意。
趙子痕看見那個女人臨走了還在那瞎比劃瞎比劃啥呢?這麼喜歡比劃?
這麼喜歡比劃給她手砍去,看她還比劃不?
“既如此的話,那麼本宮便讓本宮的侄女帶王爺下去好好的檢查一下傷口。”
皇后此舉自然是爲了讓虞清絕更加親近趙子痕。
趙子痕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清絕。
出了大殿,外面自是清淨了許多。
虞清絕是被趙子痕給拉出來的,眼看四下無人,趙子痕聲音壓着慍怒,“你之前不是給本王說,說你不餓麼,本王命令你不准吃飯,你竟然敢違背?”
迎上趙子痕兇狠的眸子,虞清絕有些奇怪,他怎麼突然這麼大的脾氣?
我吃的是皇宮的飯菜,又不是你王府的飯菜。
趙子痕本就不喜歡別人忤逆,如今虞清絕是個啞巴,手一直在比劃反駁,他雖然不懂到底比劃了一些什麼。
但是看着虞清絕倔強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服氣的。
他伸出手死死的扣住了虞清絕的手,壓在後面的宮牆上。
虞清絕感覺到趙子痕的臉與她的臉無比貼近,鼻尖幾乎快要碰到了。
下意識的把頭轉了過去,這一轉不要緊,趙子痕緊繃着臉,眸子卻似乎要噴出烈火。
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趙子痕把所有怒火統統解放,粗獷的呼吸氣息打在了虞清絕的臉上。
“本王以前只覺得能說會道的女人勾引男人比較厲害,今日卻也沒想到你一個啞巴,當着大殿裡面那麼多人的面還勾引男人!”
趙子痕說完死死的捏住了虞清絕的下顎,冷笑,“你這種無恥賤人,本王就不該帶着你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