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塵眯着眸子看着湘南說出這些話,隨後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淡然如斯的說道:“湘南,本王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在鎮南王府邸,本王大你三歲,你親切的本王子塵哥哥,那個時候,本王是死都不會想到,你居然會變如此這樣,視別人的命如草芥。”
湘南眸子一暗,沉沉的說道:“那個時候的湘南也認識,太子殿下自始至終心裡都只有湘南一個人,誰會知道,如今會有一個該死的啞出來,湘南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可是,可是已經是趙王爺的人了,太子爺再打的主意讓湘南真的很難,是,湘南承認自己變壞了,可是這一切,太子爺敢說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趙子塵擰着的眉頭始終沒有解開。
“本王想要休息一會兒,任何人不得打擾本王。”
看着趙子塵進了東宮,湘南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始終憋着一口氣,沒有辦法訴說出來,更沒有辦法吐出來。
咽不下去,吐不出,極爲難。
趙子塵拐外抹角的說變了,可是趙子塵他本人呢?他不是也變了嗎?
當初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說長大以後一定會娶,給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寵嗎?
如今那寵怕都給了那個小啞吧?不是嗎?
“太子妃,皇后請您去一趟。”
還在思索的時候,一個侍衛上前來說道。
素來和皇后沒有集,而且更爲重要的是,知道那小啞是皇后的人,所以,自是不會去跟皇后那兒自取其辱,今日皇后突然找,定然是有什麼事。
還是說,給琴音毒藥的事已經被皇后知道了?
不可能,如果知道了的話,按照皇后的脾氣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放過。
帶着疑問,湘南跟着侍衛道了鸞宮。
跪在那雍容華貴的料子下面,湘南頭也沒有擡。
“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並沒有讓湘南起來,而是淡然如斯的說道:“本宮今日讓太子妃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和太子妃講。”
“皇后娘娘請說。”
“本宮侄兒中毒這件事可是出自太子妃之手?”
湘南嚇的整個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慌忙沉澱了一番緒之後,微微的說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在哪兒聽的微詞,我在東宮帶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給王妃下毒?”
皇后卻沒有因爲湘南的這一番“急中生智”的說辭給染,而是幽幽的品了一口茶,道:“你不必急着否認,本宮在趙王府的眼線衆多,若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可能會你過來,本宮不僅僅知道是你給了琴音毒,使得琴音心生嫉妒下毒害本宮的侄,本宮還知道,你和琴音見面的事,怎麼樣,有些事本宮就不必說的太過於細緻了吧?”
湘南跪在地上,心死命的跳。
還未宮之前,自己的爹爹便說,皇后花招很多,而且城府非一般人能及的,如今終於知道了,這個皇后不僅僅只是自己腦海之中想的那般恐怖,實際的皇后,比想象的還要恐怖一萬倍。
瞧着跪在地上的湘南不說話,皇后挑眉道:“罷了,來人,賜座。”
侍衛拿了凳子,皇后把湘南給扶了起來,坐在了凳子上面。
“皇后…湘南不懂皇后的意思。”湘南小心翼翼的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坐在位子上。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渾是汗,不敢作聲。
“本宮沒有什麼意思,可能外界對本宮的猜測有誤,本宮雖然偏那侄,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面還是非常分明的,本宮之所以當初全侄嫁給趙子痕,是因爲,本宮的侄是本宮最重要的眼線,同時,的存在,是會讓本宮的兒子子塵順利登基的條件。”
湘南低着頭,微微的說道:“皇后的意思是說,那小啞是皇后安排過去的嗎?”
“多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知道,雖然虞清絕是本宮的侄,但是畢竟是外系,你才是本宮的兒媳,將來也是坐在本宮位置上的人,所以,今日本宮來,自然不是爲了興師問罪侄中毒的事,而是另有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