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趙子痕,如同看見自己的天塌陷了一般。
趙子痕趴在地上,似絕望,似自嘲的喊了一聲:“虞清絕!”
隨後一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
琴音知道,這是王爺把自己的癡情給咬碎了。
“王爺,那小啞巴本就歹毒,王爺別這樣…只要,只要王爺從這裡面出去,只要王爺回到封地以後,咱們再重振旗鼓,到時候,到時候但凡是負過王爺的人,統統都要死,到時候…琴音替王爺殺好不好,王爺,您可得想開啊,別想那小啞巴了…”
趙子痕在地上一動不動,琴音眸子一直在趙子痕的身上,她焦慮極了。
想要過去把這樣脆弱的趙子痕給抱在懷裡,但是卻被侍衛給架住動彈不得。
琴音被關了以後,她伸出血跡斑斑的手抓住牢門,對着對面的趙子痕喊道:“王爺…”
經過長達幾日折磨的管家時時刻刻處於昏迷之中,聽見琴音尖銳的聲音,袁建拖着沉重的身子醒了過來,看見趙子痕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爺…您不能倒下…”袁建心疼的說道。
即便是身上遭受了巨大的苦難,袁建還是心疼自個兒家的主子。
以前即便是天塌下來,王爺也會鎮定自若,從容處理任何事情,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
虞清絕手裡握着虎符和趙子塵一起走出了大理寺。
“你說過的,不會要了他的命,是嗎?”虞清絕再一次確定的對着趙子塵比劃。
趙子塵點了點頭,“這虎符也不是朕要,是母后要,最近母后的動向看起來應該打算是獨攬大權,朕不過只做她一個傀儡皇帝罷了。”
虞清絕轉過頭,比劃:“明日我會親自把虎符送到皇后的手中。”
看着虞清絕冷冷的離開,趙子塵無法想象,無法想象到底這個女人是怎麼樣一個女人。
這般想要趙子痕活下來,卻做出了比讓趙子痕活下來更痛苦的事情。
或許生命彌足珍貴,但是,失去了她,或者說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過,趙子塵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理寺。
誰又知道這趙子痕這些年來對小啞巴的好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心誠意?
都說趙子痕心機深不可測,也對,認識趙子痕這麼久了,他又何曾摸透過趙子痕的內心?
當天晚上,虞清絕摸着虎符始終沒有辦法入睡。
這是趙子痕的命,沒有了虎符,趙子痕對於太后等人來說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把這虎符交給太后的。
夜深人靜的長安城最是舒服。
晚上只能聽見護城河的水聲嘩啦嘩啦,或者走在街頭巷尾能聽見蛐蛐爭相恐後的大合唱。
京城最好木工的門被敲開。
一位長相極其美艷的女人站在門口。
“老頭子,這麼晚了,是誰在外面啊?”
元武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然後對着身後的女人說道:“是客人…”
“請進…”
女人手中拿着一塊令牌,然後交到了元武的手中,旁邊還跟了一個隨從。
那隨從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女人戴着長長的圍巾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這個女人清澈的眸子裡面流露出來的魅力。
“這個東西,你必須要在今晚之內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侍從說道。
元武拿着接過東西,乍一看是一塊牌子,上面還畫有一個豹子的頭像。
這材質這畫工,一晚上都無法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