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呀,王爺,再不吃就有人搶走了。”
“不,這是本王的東西,不允許別人搶走——”
對面的琴音震驚的無以復加,她幾乎都要把嗓子喊破了。
“王爺別吃呀,那是給狗吃的,王爺!你聽聽琴兒說的話啊!你們不能這麼侮辱王爺的,王爺是先皇的血脈,是皇子——”
可是即便是琴音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趙子痕確實是撿起饅頭,然後生怕別人搶走一般,在衆人的眼裡一口就把那饅頭給吃了。
鄭直挑眉一笑,似乎是找到了什麼樂子玩一般,對着牢頭道:“快點,去把本官的狗鏈拿過來,本官想到了個樂子。”
“王爺…”琴音近乎有些絕望的看着這一切,卻恨自己無能爲力。
很快,牢頭拿來了狗鏈,鄭直把狗鏈往趙子痕的脖子上衣拴,然後得意洋洋的對着身後的侍衛們說道:“看,皇家血脈又如何?皇室裡面的人又如何,先帝的兒子?王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進了本官的大理寺,就由不得你呼風喚雨,還不是跟狗一樣在本官的面前爬着走?”
趙子痕就跟失去了靈魂一般,任人宰割,對自己脖子上的鎖鏈也沒有任何排斥。
琴音有些呆呆的坐在地上,王爺…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一定…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啞巴!
要不是那個惡毒的啞巴拿走了王爺的虎符,王爺也不會變的如此瘋瘋傻傻!
就是那個該死的啞巴,把王爺害的如此模樣。
若有生之年有機會,她一定會讓那啞巴付出代價,一定會讓她死的!
椒房殿。
太后正讓奴才給她剝着葡萄。
那葡萄是進貢的葡萄,叫玉珠子,每一顆都圓潤飽滿,晶瑩剔透,入口極甜,太后最愛吃這個品種的葡萄了。
“你說趙子痕失心瘋了?”太后輕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鄭直跪在地上,沒有太后的命令他自然不敢站起來,他低着頭畢恭畢敬的說道:“是的,奴才親眼所見。”
太后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裝瘋的人多的是,你如何判斷那趙子痕不是裝瘋呢?何況,如今那趙子痕在哀家的手中,你怎麼又知道他不是因爲想要逃出生天?”
“奴才已經仔細查驗過了,絕對是失心瘋了!”
“帶上來,讓哀家看看,這皇家血脈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瘋了?”
話音剛落,鄭直便拍了拍手。
趙子痕被人像是狗一樣的給帶了上來,脖子上還拴着鎖鏈。
太后的眸光微微的掃在了趙子痕的面前。
他在地上爬着恍如一條狗一樣,而且眸子無光,眼神渙散,頭髮散亂。
昔日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和那張銳利的恍如獵豹一般的眸子,沒有了。
有的只有現在趴在地上的趙子痕。
太后不動聲色的說道:“把趙子痕給哀家帶過來,哀家要好好的看看。”
趙子痕便被侍衛帶着爬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拿起旁邊的一個蘋果,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匕首遞給趙子痕道:“乖,子痕,給哀家削個蘋果吃?”
“蘋果…削蘋果…嘻嘻……”
趙子痕只是會重複別人的說的話,跟失心瘋的症狀簡直是一模一樣。
接過蘋果,趙子痕的眸子鎖定在了那把閃着寒光的利刃上。
那利刃還反照出了太后那張精緻得不能再精緻的容貌。
太后也是一隻看着趙子痕,眸子裡面流露的出是不易察覺的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