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桓坐上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這麼多年,他對比當今陛下的行事作風還是了解的,沒有想到這一次陛下居然傳了口諭給他,看來這個柔妃在陛下的心中分量着實不同。
這一次不管沐雲汐是否無辜,都必須無罪的,想到這裡紀桓不禁搖了搖頭笑了出來。
與其說沐雲汐有恃無恐,不如說柔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大人這是從永安侯拿回來的,下官和柳相拿來的證物的字跡是一樣的。”大理寺的主簿走了進來,對紀桓說着。
紀桓眸光微頓,以他和木沐雲汐短暫的接觸,他並不認爲沐雲汐能做出這麼漏洞百出的殺人計劃。
“只是字跡比對,是安寧公主丫鬟挽夏的字跡,並不是安寧公主的。”主簿說着將從永安侯府取來的宣紙呈現給了紀桓。
紀桓接過來一疊宣紙,一張張的翻看着,厚厚一疊的宣紙明顯是練字用的,字體圓潤、娟秀,卻又與普通的小楷稍有不同,字體以行寫楷,只是力度不夠,稍顯的中規中矩了,倒是與柳相遞給他的證物上的字體是一致的。
“伺候安寧公主的丫鬟挽夏說,安寧公主一直在教她認字習字,這些都都是她所寫的。”主簿繼續的說着。
紀桓翻看着宣紙的手微微一頓,這張宣紙上的筆法極其精熟,鋒芒所到,神氣活現。仔細看下去,竟是筆筆不同,而又協調一致,一行字寫出來,錯落有致,卻又一直在一條線上,如是則行氣自然貫串,望之如串串珍珠項鍊,神采飛揚。
“這是安寧公主教侍女練字的一張字帖。”主簿對紀桓說着。
“這字帖中的精髓一般人倒是模仿不出來。”紀桓的目光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
“這是我從安寧公主院子上牌匾拓下來的,據永安侯府的人說也是安寧公主所題寫的。”主簿說着就將兩一張三尺大的宣紙呈現在紀桓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