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驛站內。
慕容祁和霍子謙看着暗衛呈上來關於沐雲汐的一切極爲詳細。
“這個安寧公主確實讓人刮目相看。”霍子謙目倒是閃過一真誠的讚賞之,這樣的人睿王蕭景軒確實是看走了眼。
“只是——”霍子謙語氣微微一頓,而後又想了想說道:“即便是過目不忘,天賦異稟,但那種豪爽灑的心境可不是這種環境下所能造就出來的。”
“那是怎麼樣的環境造就出來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祁終於開口說話了。
霍子謙聞言,想了想:“那是一種長期於一種環境中從骨子裡沁出來的氣度,例如小家碧玉即便生活無憂,也永遠沒有皇族公主的氣度一樣。”
慕容祁想了想,擡眸看着霍子謙說道:“子謙你有沒有覺得的氣度很像一個人?”
聰明如斯的霍子謙怎麼會不知道慕容祁所指的是誰,那個一紅戰袍,仗劍而立,指揮千軍萬馬的戰場名將楚天汐,這個世上怕只有一個楚天汐罷了,也沒有會像,畢竟那樣的子是獨一無二的。
“不,很像。”慕容祁執拗的說着。
“會葉面曲,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看人的眼神,雖然沒有汐兒凌厲強勢,卻也很像。”慕容祁將自己心中的疑說了出來。
“可像又如何?終究不是。”霍子謙道。
霍子謙低眸擺弄這手中的青瓷茶盞,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自從天汐郡主死去後,那個意氣風發,一腔抱負的北帝就此沉淪了下來,如果當初……
想到這裡霍子謙不搖了搖頭,事已至此,終究沒有辦法挽回的。
這個安寧公主是尋常子也就罷了,他可以將帶回北漠,可不是。
能夠從一個侯府不寵的嫡到爲東璃帝親封的安寧公主這個份巨大的轉變全都是靠一己之力,又讓南楚澈王邶奕和慎刑司的薛寒爲之傾心的人,絕非善類。
南楚澈王邶奕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了,終究爲了步步謀算。
那薛寒世人皆知無心無無,在面前終究也逃不出一個字。
是這個世人最爲害人的利,能殺人於無形,真正的兵傷,可字卻真的傷心。
就如自己輔佐的主子北漠帝王慕容祁一般,這一生機關算計,步步籌謀,爲那一人費盡心機,最後反目仇。
作爲同僚,作爲朋友,他是極爲欣賞楚天汐的,那麼聰慧無雙,殺伐果斷,用兵如神,對於北漠是戰神無愧,可終究不是一國帝後的最佳人選,對於那樣一個子,北漠的後宮太小了,裝不下。
可自己的主子一意孤行,終究失去了,造不可挽回的錯誤。
良久,慕容祁沙啞的聲音泛着一狂熱:“汐兒從未過我的夢境,如果沒有死呢?”
“怎麼可能?”霍子謙這一生是不信鬼神只相信自己的人,立刻否定的說着:“何況天汐郡主的還在北漠皇宮的冰棺里。”
慕容祁聞言,腔中原本空的地方卻是酸難忍,脹的他仿若不過氣來一般。
良久,慕容祁再次開口:“沐雲汐徹底改變時間點正好與汐兒發生意外的時間點是相同的。”慕容祁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畢竟失去汐兒的那一日他致死都不會忘記的。
“這些也許只是巧合罷了!”霍子謙說着。
“可你別忘了,薛炳義當年滅了楚氏一門,是因爲東璃帝想要得到鎮北侯的夫人,如今鎮北侯的夫人了東璃帝宮中的妃,而這個沐雲汐算的上妃的義,與妃來往切。”這是他們之前就得到的消息,否則慕容祁也不會前來東璃了。
“這位妃在東璃皇宮這麼多年,從不與外人接,爲何突然之間就與沐雲汐識了,我不相信有這麼多的巧合?”慕容祁說着。
“即便不是汐兒,那麼也與汐兒有很大關係。”慕容祁語氣篤定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