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他們陰山夏氏一族被屠殺,只留下年幼卻又失去記憶的他。
也極有可能是爲了那個東西。
而那個時候薛寒衣被薛炳義帶到了璃都,大概薛炳義也是爲了那個東西。
薛寒衣不知道現在的時機是否已經成熟,足夠讓他將那個東西拋出來,引出幕後的人,來一個甕中捉鱉,薛寒衣的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
“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讓襄王他們的注意力轉移的。”薛寒衣沉思了一番,看着沐雲汐說着。
“既然襄王已經知道,爲何還要屢次試探,引起我的重視呢?”這一點是沐雲汐始終想不通的。
“分散你的精力。”薛寒衣劍眉微蹙對着沐雲汐說着。
“分散我的精力,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沐雲汐此時有些失去了冷靜,極爲擔心的說着,畢竟楚景鈺還未離開東璃,她真的怕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這是她楚天汐的軟肋,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
薛寒衣深邃的目光微閃,擡起一隻手搭在了沐雲汐的肩膀上。
他掌心寬大仿若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嗓音冷冽卻又極爲乾淨,似是能夠撫平人的心神一般。
薛寒衣緩聲的說道:“莫要過於擔心,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在意的人,可你要因爲在意而失去冷靜的話,就無法保護好他們。”
沐雲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脣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從她的心底里漾了出來,可薛寒衣說的是極對的,如果她都失去了冷靜,就沒有辦法去爲母親和弟弟去策劃周全和盤算了。
只是她從未想過這樣的話會從薛寒衣口中說出來,也從未想過薛寒衣的心思如此細膩。
薛寒衣看着沐雲汐離去的背影,冰冷無情的目光泛着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