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汐目微閃,拿出一條手帕走上前去遞給了薛寒。
薛寒看着眼前這條手帕不一怔,擡眸着沐雲汐。
“臉吧!”沐雲汐對薛寒說着。
薛寒聞言,深邃的目微閃,便驚手帕接了過來,手帕在他寬大的掌心異常的,卻又灼熱如火,讓他的心燙不已。
“以前寒是冰做的,這會都化水了。”紀桓看着薛寒不打趣的說着,同時也是在點撥沐雲汐。
其實不用紀桓點撥,沐雲汐也知道薛寒這段時間的改變,因爲龍炎珠在內,讓他天生無心無無。即便恢復了記憶,薛寒面對山夏氏一族的慘死也無於衷,有的只有一份責任,可面對自己他確實是不一樣了。
薛寒將帕子緊緊的攥在手中,並未去汗,擡眸冷冷的看了紀桓一眼說道:“話多。”
紀桓聞言,眉峯微挑,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隨即攤開雙手:“那我不說了。”
薛寒聞言,便擡眸看着沐雲汐道:“汐汐你回去吧!”
“好。”沐雲汐聞言,沒有一個多餘的字詢問,轉就想離開。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紀桓覺得眼前這兩個人都是不長心的,說走就走,難道所有的事都要他去做嗎?
可他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薛寒那般不管不顧,薛寒無心,所以面對山夏氏一族的死,他心中沒有仇恨,沒有迫切的想要手刃仇人,他只知道責任,但是紀桓不但有責任,更有難以泯滅的仇恨。
紀桓了解薛寒。
可是沐雲汐這個人他卻看不懂,只知道這個人心思縝,手段狠辣,對待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做任何事看似有跡可循,卻又出其不意的讓認措不及防。
紀桓對面這兩個盟友着實有些頭疼,急忙的攔住沐雲汐說道:“等等,別走啊!我還有正事要說呢?”
沐雲汐停下腳步,眉眼含笑的看着紀桓說道:“你不是不說話嗎?”
“我錯了還不行嗎?”
紀桓告饒一般的說着,面對這兩個人他真的無可奈何,此時他可以斷定,如果自己不攔住沐雲汐這個人,一定是毫不猶豫的轉離開。
沐雲汐便走到了薛寒的面前,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了薛寒:“這是我朋友給我的藥,這個可以幫你減輕龍炎珠帶來的痛苦。”
薛寒手接過了藥瓶,深邃的目深漾出一抹笑意:“謝謝汐汐。”
紀桓看着兩人的模樣不有些抓狂,不懷疑他今天這般火急火燎的通知沐雲汐前來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幫助這個冰塊解決相思之苦的?
想到這裡,紀桓目微閃,不假裝的輕咳了一聲:“咳咳……”
沐雲汐自然是知道紀桓此時找,必定是有要事,而且還有陸知離的事沒有理,便轉對紀桓說道:“紀大人請說吧!”
紀桓聞言,正了正面說道:“我已經把寒落襄王手中的消息放了出去,東璃帝現在開始派人調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東璃帝就會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
“東璃帝急於得到龍炎珠,明日便會安排朝臣,後日早朝將襄王的罪證拿出來,彈劾襄王,這樣就可以明正大的治襄王的罪。”
“襄王那邊有什麼靜?”沐雲汐對紀桓說着。
“按兵不。”紀桓說着。
沐雲汐聞言,眉梢微挑,略爲沉一般,便緩緩開口說道:“不是按兵不,而是早已準備就緒。”
“嗯。”薛寒依舊沉默寡言的嗯了一聲,贊同沐雲汐的說法。
“可他的人都被寒——”紀桓的目閃過一疑,隨即如夢方醒的說道:“北疆的人是他敗在明面上的一個幌子,暗地裡早已經布置好了。”
“襄王忍二十多年,怎麼會輕易之間就被薛大哥發現長春宮的人,北疆人被連拔掉。怕是故意引薛大哥前往,目的就是爲了空心樹引出薛大哥內的龍炎珠。”沐雲汐緩緩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