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襄王是勢在必得。”紀桓清冽的聲調泛着一絲冷意說道。
“所以關鍵在明天夜裡。”沐雲汐水眸眯起說着,襄王絕對不會讓東璃帝的人直接在朝堂上指出他謀返的罪名,所以定會要提前行動。
只是襄王謀劃了這麼久,怎麼會給自己冠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呢?
大戰一觸即發,那麼這件事情的關鍵點究竟在哪裡?
三個人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沐雲汐再一次的將璃都所有的人物都重新在腦中走了一遍,隨即擡眸,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筆墨,緩緩的走上前去。
紀桓走上前去,目光便被沐雲汐躍然展現在宣紙上的人物給吸引了,宣紙上的人物不管大與小,哪怕是一個販夫走卒的角色都有自己的位置,讓人一目了然,只是——
看着這些人物如同排兵布陣一般,有着各自的陣營,卻又暗藏玄機。
紀桓清冽的目光眯起,他望着沐雲汐,似是打探着她一般,她真的是出生永安侯,從未走出璃都的沐雲汐嗎?
這一刻,沐雲汐給他的感覺,倒是像久經戰場,胸中丘壑的將軍一般,這是一種久經戰場,長時間指揮作戰所侵染出來的氣息。
倏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凌冽冰寒,紀桓不禁擡眸望進了薛寒衣那雙幽深的眼眸中,不禁一怔,隨即笑了出來,這個冰塊實在吃醋嗎?
沐雲汐給人的感覺絕對是致命的,可以輕易之間吸引着人的注意力,可這樣的女人尋常人真的是不敢接近,只可遠望不可接近。
薛寒衣不在理會紀桓,目光落在了神色認真的沐雲汐的身上,此時的她身上褪掉了所有的僞裝,眼神清冽灼亮,眉眼間光滑流轉,明艷四射,偏又有幾絲銳利的神采讓人無法忽視。
“襄王絕對不會主動謀反,他想必會打着勤王的旗號進宮,只是誰會被他利用逼宮呢?或者說誰有逼宮的資格?”沐雲汐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