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汐這一次尤爲小心,輕輕的敲着牆面,悶悶的聲音過後,一陣陣細微的回聲傳來,果真是有密室。
密室的機關又在哪裡呢?
沐雲汐再次的搜查了起來,最後她在茶几前停了下來。
矮小的茶几上,擺放着香爐,茶壺和茶盞,還有一個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
沐雲汐手支撐着下顎想了想,便蹲了下來,伸手去抓住花瓶,可茶几上的花瓶卻紋絲不動,果然機關在這裡。
只是,沐雲汐的手剛剛要去開啓暗室機關的那一刻,神思一凝,她察覺到有人有了。
她這幾日觀察過,這個時候霍子謙是不會回來的,怎麼回事?
沐雲汐眸光四掃,縱身而起,整個人攀附在房頂樑上,屏住呼吸與房梁融爲一體。
吱兒,房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攜着冷意走了進來,隨即燭光點燃,照亮了格局簡潔的禪室。
房樑上的沐沐雲汐看清楚走進來的人,目光微閃,怎麼會是他?
慕容祁。
慕容祁擡手褪掉了身上的毛領的大氅,將它掛在一旁,將手中拎着的兩壺酒放在了茶几上,而他則坐在了蒲團上,獨自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沐雲汐眉梢微挑,這個真是慕容祁嗎?
曾經的慕容祁說過,喝酒誤事,爲了保持清醒,酒可以喝,但不可以縱容自己,所以與楚天汐嗜酒不同,慕容祁只是沾一點酒而已,絕對不會這樣豪飲。
曾經的慕容祁是極爲嚴厲控制自己的喜好,爲了就是不讓人知道他的喜好,讓人很難抓住他的弱點。
今日慕容祁喝的可是北漠最烈的酒—刀子燒,這是慕容祁最不喜歡喝的酒,他曾說過美酒要醇香厚重才能品嘗出美酒的意境,而不是辛辣灼烈的刀子燒。
此時的慕容祁卻是喝着曾經他不屑一顧的刀子燒?
對於慕容祁,沐雲汐越來越看不透,轉念又想自己又何曾真正的了解過慕容祁,否則自己也不會被他一劍穿心,捅出一個血窟窿了一般。想到這裡,沐雲汐的心口泛着一絲悲涼,隨即一股恨意從胸腔中涌了出來。
如果此時把慕容祁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