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謙聞言笑了笑說道:“人都有雙面的,溫子初亦是如此。”
慕容祁聞言,目微閃看着霍子謙,似是不解他話中的含義。
“溫子初平時迂腐呆滯,讓人誤以爲他只是謹遵師命的書呆子,可當他辯論的時候風華展現,中有丘壑,眼裡存山河,他的志向不止是讀書。”這幾日慕容祁雖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觀看溫子初的辯論,那僅僅一兩次他便看到了溫子初眼中的志向。
“溫子初居然瞞過世人的眼睛。”霍子謙笑了笑說着。
無論是沐雲汐還是霍子謙那都是謀劃人心的高手,即便是溫子初最初有所藏,可只要出一馬腳都會讓他們發覺。
“這樣的人倒是比迂腐的書呆子好多了,否則真的很難撐起書院。”慕容祁話音落下,便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脣邊,醇香的茶水沒脣齒之間,回味無窮。
“不過需給他下一劑猛藥,他才會順勢而爲。”霍子謙意味深長的說着。
慕容祁聞言笑了笑,對於霍子謙的手段他一向都是信任的,從不過問。
霍子謙接過霍平遞過來的信函,看着信函的內容,目微凝:“陛下,夜闖臣府邸的黑人和救走唐祤的黑人有眉目了?”
慕容祁聞言,目眯起,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擡眸看着霍子謙:“什麼人?”
“應該是和藩王葉元德有關。”霍子謙說着。
“葉元德?”慕容祁的目頓時閃過一抹寒意。
“我的人查到黑人與葉元德在都城的探子接過。”霍子謙說着。
“葉凝霜跟在天汐郡主十年,如是有心,這十年葉凝霜知道的應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做,而這十年我們竟不知是葉元德的兒。”霍子謙破有深意的說着。
霍子謙看着慕容祁緊抿的脣角,眸中的寒意,並未有毫的懼怕,便繼續的說着:“這個世上除了天汐郡主,還會有誰能夠對天汐郡主的陣法了解,對楚府了解?”
楚天汐一聲馳騁戰場,謀算人心,可也有一個弱點,就是如若信任一個人,便不會懷疑。葉凝霜陪在楚天汐邊十年,利用自的醫,在戰場上醫治傷者,楚天汐又怎麼會淮防備呢?
葉凝霜喜歡慕容祁,這一點楚天汐竟然是沒有看出來,想到這裡霍子謙不嘆息一聲。
人這一生總有弱點,強大如天汐郡主也不例外。
慕容祁雙眼的厲如同刀子一般銳利駭人,低沉的聲調泛着濃濃的譏諷:“不知死活。”
另一廂,霍子謙既然已經攤牌了,作爲假扮溫子初的沐雲汐第二日便沒有離開相府去歸林堂參加辯論,似是陷了深深的爲難之中。
殊不知此時的沐雲汐心中盤算着,怎麼才能找到在霍子謙手中這枚打開死牢的鑰匙,霍子謙又會將鑰匙放在什麼地方?
上次夜探霍子謙的禪室已經打草驚蛇,想必此時的禪室是有諸多陷阱等着自投羅網,暫時不可妄。
沐雲汐表面上糾結不已,所有的舉都落了霍子謙的眼中。
次日沐雲汐收拾妥當,前去找霍子謙前來辭行。
“子初想要離開?”霍子謙神不的坐在那裡,緩聲的說着。
“子初自覺不妥,已打擾相爺數日,應該離開了。”沐雲汐語調佯裝着歉意與愧疚的說着。
“子初難道說想要離開北漠嗎?”霍子謙清冽的目微轉,泛着一關心的暖意說着:“子初即便是拒接我,也不必爲難,我欣賞的是子初的爲人,又怎麼會因爲子初的拒絕而心生不快呢?”
“相爺嚴重了。只是子初這次出來遊歷四方是想驗各地不同的民風,如今來到北漠便一直住在相府,倒是沒有辦法真正的驗北漠的風。”沐雲汐說着。
“子初如執意離開,我也不好阻止,可子初在這人生地不的的,我安排一個別院讓子初住下可否。”霍子謙溫潤的聲音盡帶着讓人無法拒絕的誠意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