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對沐雲汐的棋藝與自己旗鼓相當,可慕容祁的棋藝並不如霍子謙。
如今看來沐雲汐當初與慕容祁下棋對弈是有意藏拙而不讓慕容祁發現,這是極難的事,可辦到了——的心思是何等的聰慧縝。
看來他們是遇到了對手,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與楚天汐又極大的關係。
“小姐,有大批殺手從汾城追了上來。”唐祤出現在馬車的一側說道。
沐雲汐要落下的棋子微微停頓了一下,面上並未有一的慌張,並未有毫的意外,甚至是在意料之中。
“傳消息給斷後的人,讓他們與我們匯合,前方五十里,安城外全部擊殺。”沐雲汐有條不紊的吩咐着。
“是。”恭敬的聲音落下,隨後一陣陣馬蹄聲響起,唐祤便策馬而去。
啪嗒一聲,沐雲汐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霍子謙漆黑的目落在了棋盤上的棋子並未言語,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棋子,似是在思考着棋子應該落在哪裡。
沐雲汐接過挽夏遞過來的茶盞,放在脣邊喝了起來,心中在盤算着慕容祁下一步的計劃。
慕容祁的爲人太清楚不過了,即便自己手中有霍子謙爲人質,慕容祁也絕對不會束手待斃。自己不可能永遠截斷慕容祁發出的消息,所以四周必然有大批的殺手出沒。
但慕容祁不會將霍子謙被劫的消息放出去,那麼便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可好。
安城外,煞氣沖天,皚皚雪白被殷紅的鮮所覆蓋,死亡的氣息似是能夠吞噬着所有的生靈。
慕容祁的頂尖探子殺手無一生還,全部葬送在安城外,也淹沒在這片黑暗之中。
天已暗了下來,一行人直接穿過安城,並未有一的停留,出了城之後,他們的速度明顯加快。
“你很着急趕路?”霍子謙手掀開帘子,映眼帘的是漆黑的,緊接着凜冽的寒意撲面而來,他便將帘子給放下了。
燭在馬車裡忽明忽暗,將沐雲汐籠罩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的表
“就怕是北帝手中的銳着急送死。”淡淡的語調在這樣夜中,似是隨風而起,人聽不真切,卻又多了一凜冽的寒意。
霍子謙一怔,着眼前這個如此篤定的人,漆黑的目多了一緒。
那份篤定,那份勝券在握,就好似一切都在的算計之中。
霍子謙生平第一次如此看看不懂一個人。
沐雲汐便不在繼續說話,閉目養神,馬車繼續行駛在漆黑的夜之中。
北漠都城屬於北漠的中心點,附近的城池距離都極很近,可出了安城之朝東走,城池之間的距離都很遠,人煙逐漸稀了起來。
紅彤彤的篝火微微驅走了冬日裡的寒意。
全員停下來休整,連日來的趕路不但讓影七等這些東璃人承不了,就連那些輕雲騎舊部也承不了。
挽夏帶着人去爲輕雲騎的人換藥,馬車裡只剩下沐雲汐和霍子謙兩個人。
“我沒有想到你會走這條路線。”霍子謙緩緩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他以爲沐雲汐或許是帶着人去西涼或者南楚,但絕對不會朝着東璃的方向靠近,可卻真的朝着東璃的方向靠近。
沐雲汐聞言笑了笑:“那霍相猜猜,我既然走了這條路,我下一步要朝着哪裡走?”
霍子謙聞言,漆黑的目微,看着沐雲汐如此輕鬆的表,想了想說道:“不,你要去雁門塔城。”
雁門塔城是藩王葉元德的駐地,位置偏僻,雖並不是一個富庶的地方,但卻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也這是這麼多年來慕容祁沒有葉元德原因。
那樣一個偏僻並不富庶的地方,並不值得慕容祁舉兵進攻。
葉元德的人馬偏居一隅,不會主攻擊慕容祁追趕來的人馬,除非葉元德死了。
“葉元德死了?”霍子謙還不知道葉元德已死,這個時候卻分析了出來葉元德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