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不知爲何此時他只想到了一個人。
也只有那一人能過如此的了解北漠,了解北漠政權——
也只有那一人能夠仿寫唐澄的字跡,能夠仿寫北帝慕容祁的字跡。
唐澄說過,的字跡是天汐郡主親自教讀書寫字的。
依稀記得當年還是祁王的慕容祁曾拿給他一副字帖說道:“子謙你看看這字,不知道還以爲是本王所寫的。”
自從慕容祁登基爲帝,天汐郡主便改變了書寫的字,與北帝慕容祁的字跡有所不同。
可這個世上也只有楚天汐如此的了解北帝慕容祁,如此了解北漠,如此了解唐澄,如此的能夠讓桀驁不馴的唐祤聽其差遣。
這一刻的霍子謙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深深震撼了。
可隨後便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楚天汐的還躺在北漠皇宮的冰棺之中,可是有的事在心中落下了種子,即便故意忽略,也終究會生發芽,忍不住的有這種想法。
三個時辰後,霍子謙再一次收到了極大的震驚。
慕容祁的兩隊人馬不但沒有前後夾擊的攻擊沐雲汐,反而接到沐雲汐仿照慕容祁的函而自相殘殺了起來,至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一場腥的自相殘殺都是慕容祁的銳高手,就這麼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
慕容祁收到兩隊人馬自相殘殺而無一生還的消息,徒然之間僵住,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陛下,我們從暗衛的裡找到這個。”秦楓將一封染上跡的信函遞給了上去。
慕容祁打開信函,看着上面的字跡,目驟然一,又是自己的字跡發出的命令。
“沐雲汐,你究竟是誰?”慕容祁目眯起,眼底的寒芒驟然閃過,低沉的聲音帶着的殺機。
“陛下,前方就是葉元德的封地,已經有消息傳出來說葉元德在都城被陛下暗殺,葉元德部下想要起兵造反。”秦楓再次將收到的消息如實稟告。
慕容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隨即睜開,眼底的寒芒驟然讓周圍的空氣起了寒意。
“這當真是一步好棋,沐雲汐果真是布局的高手。”慕容祁低沉的聲音泛着濃濃的殺機。
“還有三日他們就會到葉元德封地,放出消息說霍相在他們一行人的手中,只要抓住霍相便可以威脅朕。”慕容祁說道。
“陛下這樣——”秦楓有些擔憂的說着。
“沐雲汐既然選擇走這條路,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葉元德的人,我不放出消息,想必他們也知道葉元德死了。”慕容祁分析着。
沐雲汐既然想要利用霍子謙微人質,自然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好霍子謙。
“沐雲汐這個人既然能夠救出死牢的人,抓住子謙,這一路上不但沒有制於朕派出去的殺手,反而讓他們自相殘殺,不會輕易的被葉元德人抓住。”慕容祁分析着。
沐雲汐不會輕易的被葉元德人抓住。
但還有一個可能,沐雲汐會出霍子謙給葉元德的部下,以換取早日離開北漠境地,讓自己與葉元德人自相殘殺,這一向是的手段。
如果沐雲汐真的這麼做了,自己該怎辦?
無論沐雲汐怎麼做,都必須過夜願的封地,闖過崑崙山,他們很快就會離開北漠的境地。
沐雲汐一路從都城到這裡,每一步都準的計劃路線,沒有毫偏差,是一條用時最斷也最爲安全的路線,如果不是對北漠如此了解,很難能夠策劃出這樣的一條逃亡路線。
沐雲汐你究竟是誰?
慕容祁不止一次的這般問過,可回答他的也只有着冬日裡冷寒的空氣。
——
另一廂
崑崙山腳下,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大片大片的雪花似乎要將萬都湮滅一般。
客棧的門驟然被打開,凜冽的寒風夾雜着雪花撲面而來,似是要將這個客棧給扯碎了一般。
一個材高大,穿斗笠的人,上好似扛着貨,滿的積雪讓人看不出抗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