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白雲朵朵,清風拂過,大朵大朵的茶花搖曳在風中,淡淡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容楚安靜的看着眼前的人,眉目如畫,額前幾縷長發隨風逸,細長的眸里藏着清冽和魅,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和,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薄脣勾起,神采飛揚間,雍容典雅的氣度無人能及。
端王眉峯微挑,魅的眸流轉,脣角輕啓:“怎麼了?”
容楚的目微斂,將自己的懷疑給了下去,緩緩開口說道;“我總覺得這個楚輕塵和我的過往有關係。”
端王聞言,心下微微詫異,可容楚如今的反應卻又在意料之中,便開口說道:“只要你想知道的,本王會傾盡一切。”
“殿下莫要對我這麼好。”容楚頗爲無奈的說着。
“因爲容楚值得。”端王眸含笑,嗓音溫潤的看着容楚說着。
容楚看着端王這般,頗爲無奈,誰能想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地位尊貴無人能及的南楚端王私下裡會是這般模樣。
容楚想了想對端王說着:“那殿下就把我們準備好的人送給楚輕塵吧!”
“好。”端王嗓音溫潤,就如着夏日裡的風,溫而溫暖,細長的眸里桃花瀲灩芳華,流溢彩,似乎容楚想要做的,他都會竭盡全力的去滿足。
一如十二年前,初遇彼此一般——
十二年前自己還是一個養尊優的皇子,被人刺殺險些喪命,是容楚救了自己。
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容楚經歷了什麼,明明兩人年紀相仿,可容楚懂的就特別多,自己將容楚悄悄帶回了南楚,放在自己邊藏着,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
長的歲月里,容楚教會他武功,教他謀略,兩人在危機四伏的皇室中生存下來,漸漸的自己學有所,爲南楚人人敬畏的端王,沒有人知道容楚的存在,更沒有人知道容楚的驚世才學。
不知何時,容楚漸漸的不在去參與自己的事,選擇放手在自己的後。
容楚想要尋回記憶,然後時間過的太久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這已經爲容楚的頭疼的疾,只要妹妹試圖響起,頭都會痛的失去知覺,可見這份記憶的沉痛——
如今既然容楚主提及關於記憶的事,便只能按照容楚的想法去在做。
世人皆知南楚端王深不可測,找不出一的弱點,卻不從不知端王的弱點曾經是他最大的武。
————
畫舫之上。
沐雲汐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脣邊輕輕抿了一口,而後放在了桌案上,而後擡眸看着端王說道;“不知殿下今日有何事?”
端王桃花眼眯起,淺淺的笑意漾了出來,好聽的聲調不疾不徐的落下;“楚大人要找的人,本王找到了。”
沐雲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端王說的是什麼人,心下閃過一抹激之,面上卻沒有毫的顯出來;“整個楚都城能將這認尋到,非殿下莫屬了。”
端王對於沐雲汐的試探並不以爲意,脣彎起笑意說道:“整個楚都城也只有楚大人不但心裡這麼認爲的,也敢於說出來。”
楚輕塵心思何其的聰明,從這幾次在朝堂中舌戰羣,懟的羣臣啞口無言,還有實施的一系列舉措,讓人很難將與頭腦簡單的武將聯繫在一起。
這樣心思縝,聰明狡猾的人,又怎麼會猜不出自己就是派人刺殺的幕後主謀呢。
可即便如此,他相信楚輕塵絕度不會因爲這個與自己翻臉,真正聰明的人都知道,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楚輕塵絕對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沐雲汐水眸流轉,淡淡的笑意從脣角漾了出來,頗有深意的說道:“這就要看臣如今在殿下心中是是否有一席之地了。”
“楚大人這是在試探本王嗎?”端王反問道。
“臣不敢。”沐雲汐說道。
“就目前而言,本王可不知道世上有那件事是楚大人不敢做的事?”端王端起手中的茶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