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前,沐雲汐爲邶奕重新檢查,又在給他准調配一些應急的草藥。
燭下,邶奕坐在椅子上,看着沐雲汐忙碌的影,這一刻竟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沐雲汐轉過來,將調配好的藥材裝進瓷瓶,走到了邶奕的邊,一一爲他介紹着用途。
倏地,一陣天旋地轉,沐雲汐落了寬闊的懷抱之中,半坐在邶奕的上。
邶奕從未想過怎麼纖細的裡竟然蘊含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他甚至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人呵護關心到這樣的地步。
“汐汐陪我坐一會。”邶奕聲音帶着噴拂的氣息划過沐雲汐的耳畔。
沐雲汐只覺得耳朵痒痒的,想要躲開,卻被邶奕-錮在他的上,彈不得,便不再彈,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輕聲說道:“怎麼了?”
“只想安靜的和汐汐呆一會。”邶奕聲音中着溫的說着,眸中儘是纏綿之。
不知爲何,這一刻他只想和心的人就這樣靜靜的呆一會。
邶奕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兒長,不想和心的人分開,只想時時刻刻在一起,可面對沐雲汐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緊緊的將沐雲汐抱在懷中。
沐雲汐即便是在聰慧,也從未想過邶奕會有這樣的想法,只當邶奕明日離開,有些心事罷了!
每個人都有心事,自己也時常這樣,所以能做的只是安靜的陪在邶奕的邊,如果他想說自己便是那個傾聽者,如果不想說就這樣陪着,不會給對方任何的力與不適的覺。
窗外月皎潔,秋日的涼風似是能穿整個黑夜。
而房間內燭搖曳,影之間將兩個緊緊相依的影拉的及長投在地面上。
原來自己曾經所經歷尋常人無法承的苦難,曾經所有好的事都與他無緣——
原來只有經歷了這一切汐汐才會來到他的邊。
原來這個上天不曾棄虧待過自己。
邶奕將都搭在了沐雲汐的肩膀上,吸取了屬於上的氣息,着心之人的溫度。
漸漸的均勻細小的呼吸聲響起,邶奕低眸看去,眸中頓時漾滿了笑意。
只見沐雲汐依靠在邶奕的懷中竟然睡着了,細長而濃的睫隨着的呼吸而輕輕的抖着,細膩在燭下泛着和的澤。
邶奕手腕一轉,懷中的人似是尋到了一個悉的姿勢,了,便繼續的睡着。
相識以來,汐汐面對任何人從我放下過戒備,時刻保持着清醒。
沐雲汐不是不相信邊的人,而是曾經在馳騁沙場殺敵,面對爾虞我詐的殺機,需時刻保持着清醒。即便是重生到了沐雲汐的上也是習慣使然。
這一刻就這樣整個人放鬆狀態在邶奕的懷中睡着了,着實讓邶奕有些意外,卻又讓邶奕的心如同裹滿蜂般甜膩,眉眼彎彎,似是綴滿了漫天的星辰般,灼亮璀璨。
一記溫的吻落在了沐雲汐眉心上,這個吻灼熱卻又小心翼翼,邶奕不想打擾汐汐休息,因爲他知道汐汐真的太累了。
他們相識以來,I汐汐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放鬆的狀態,他着實不忍心打擾。
待沐雲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午後了。
自從楚家被滅門以後,從未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卻沒有想到會在邶奕的懷中睡,而且竟是睡了這麼長時間。
沐雲汐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了解,和足夠信任邶奕,幾乎都覺得自己被下-藥點了,才會睡的這麼久。
原來睡了一個安穩的覺,竟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
沐雲汐從牀榻上坐了起來,金的芒着窗柩投進房間內,將房間內烘托的暖意融融。
挽夏聽到靜,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案上。
“澈王殿下離開的時候,吩咐屬下不要打擾公子休息。”挽夏也替自家的小姐高興,小姐終於睡了一個舒心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