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孫瑤下蠱毒是假,真正的毒應該塗抹在茶盞上。”沐雲汐始終想不通自己是何時中毒的,沉思良久,終於明了。
“汐兒果然是最聰明的,什麼都瞞不過你。”北帝慕容祁着沐雲汐的目灼灼,散發着熾烈的與失而復得的喜悅,似乎連眼角都帶着笑意。
“長孫瑤想要給你下蠱毒,以此來汐兒就範,但朕知道長孫瑤的一舉一都逃不過汐兒的眼睛,所以朕只能將毒下在茶盞之上。”
沐雲汐冷笑一聲;“我與北帝並不,還北帝莫要稱呼我爲汐兒,這是我最不喜歡聽到的名字。”
北帝慕容祁目閃過一傷的芒;“汐兒,十幾年來來朕一直都是這樣稱呼你的。”
沐雲汐的水眸閃過一譏諷的芒;“我是沐雲汐,自生活在東璃,何來與北帝的十幾年來?”
北帝慕容祁目頓時眯起,低沉的聲調認真而篤定的說道;“汐兒你莫要不承認,你就是楚天汐,而非沐雲汐。”
“傳言北漠的楚天汐已死,而且是北帝親手殺死的。”沐雲汐脣角噙着譏諷的淺笑看着北帝慕容祁說道,心裡的仇恨卻狠狠的抑了起來,知道北帝慕容祁已經懷疑了自己——
“汐兒,朕從未做出殺你的事。”北帝慕容祁急忙的解釋着。
“這個北帝要去地府問楚天汐吧!我是沐雲汐又怎麼會知道?”沐雲汐冷冷的否認着;“更何況我不喜歡做別人的替。”
北帝慕容祁看着沐雲汐如此的否認,低低的笑了出來;“汐兒,爲何你要否認呢?”
“否認?”沐雲汐冷笑了出來;“北帝爲何要如此的認定我就是楚天汐呢?”
“這個世上只有楚天汐能夠如此的運籌帷幄。”北帝慕容祁提到楚天汐,漆黑的雙眼泛着灼亮的彩,似是在回憶曾經的種種;“汐兒的謀算手段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北帝沒有聽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沐雲汐說道。
“可這個世上除了汐兒沒有人能夠讓唐祤爲保護他而喪命,能讓唐澄聽命與,能讓帶着整個輕雲騎聽命與,汐兒當日在荒原施展的極樂神弓便是更有利的證據。”北帝慕容祁看着沐雲汐說着,目里炙熱的芒如同火焰在燃燒着。
沐雲汐閉上眼睛不在理會北帝慕容祁,既然想要殺自己,爲何還要用這種目看自己?
北帝慕容祁看着沐雲汐閉上眼睛不理會自己,脣角翹起,溫的笑意漾了出來;“汐兒一直都是敢做敢當之人,這會居然不承認,你可知朕找你找的好苦啊。”無盡的苦楚在在這一刻流了出來。
沐雲汐以沉默表明着自己的態度,是沐雲汐。
“汐兒知道朕不會傷害瑾瑜,但汐兒可曾想過朕會不會傷害唐澄。”北帝慕容祁威脅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果你不承認的話,那麼朕只能殺了唐澄,派兵進攻荒原殺了楚景鈺。”
沐雲汐的目徒然睜開,眸中的殺氣破空而出,濃烈的恨意仿若能將北帝慕容祁給淹沒了一般。
北帝慕容祁看着睜開眼睛的沐雲汐,低低的笑了出來,聲調溫的說着;“莫要否認了,你就是朕的汐兒。”
沐雲汐知道北帝慕容祁在威脅自己,他此時未必有力去進攻荒原與楚景鈺對上,在唐澄確實是在北漠,霍子謙的府中。
霍子謙可不像戰雲霆那般明磊落,答應保護瑾瑜便決不食言,如今上了瑾瑜,更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瑾瑜,包括北帝慕容祁,但霍子謙則不同——
霍子謙心機深沉,看似溫,心實則狠辣無,爲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即便他與唐澄有所糾纏,但也不會爲了唐澄犧牲自己的利益,唐祤爲了救自己已死,不想唐澄在出現任何的意外——
沐雲汐爲了唐澄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而且如何的否認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爲北帝慕容祁已經十足的認定楚天汐還活着,否則不會親自喬裝來到南楚,設下連環計,讓自己落北帝慕容祁的手中,承認自己就是楚天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