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汐終於鬆了一口氣,用銀針刺邶奕的內,才能讓太醫檢查不出任何的異樣,給世人造邶奕已經徹底康復的假象。
這樣做人前康健,人後需承着非人的痛楚,饒是邶奕對這樣的痛楚也是心有餘悸。
可唯有這樣邶奕才能儘快的掌控着南楚的政權,只有這樣邶奕才強大的站在沐雲汐的背後給予足夠的支持,在沐雲汐疲憊脆弱的時候遮風擋雨,給撐起一片天地。
挽夏將事先熬製好的湯藥端了進來,沐雲汐接過湯藥,爲邶奕服下,這樣可以堅強他的痛楚。
翌日,南楚帝宣澈王邶奕進宮。
邶奕一刺繡的玄長袍,腰束玉帶,頭上帶着紫金冠,迎着,玄的長袍如同鍍上了一層金的華,步履沉穩,緩步的踏進了書房。
邶奕停下腳步,雙手一拜:“兒臣見過父皇。”
南楚帝幽深的目深深的着自己這個兒子,五緻俊逸,稜角分明,眉眼細長,沉靜溫潤,然而眉眼下卻又暗含凌厲,天上帶着一王者之氣。
這樣的邶奕是南楚帝第一次見,曾經的邶奕渾凌冽冰寒,那雙細長的眸如同萬年冰封一般寒冷黑暗,卻從未如同正常人一般看待過他,從而忽略了他上的氣勢。
原來康復的老九竟是這個樣子,南楚帝的心緒複雜不已,這個兒子他竟從未看懂過,只不過如今才將他的目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曾經這個兒子因爲愧疚,他毫不底線的去偏袒着,只因他命數天定,命不久矣,如今——
這個兒子真的是瞞過了世人的眼睛,瞞過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之前,南楚帝對於這個兒子這樣的做法,定然是戒備不已,爲帝王誰也不想在自己的壯年,儲君出的給自己早場威脅,可如今不同了,南楚帝的每況愈下,他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急需一個合格的儲君繼承自己的位置。
過窗柩投進房間裡,金燦燦的束投在邶奕的上,這樣的邶奕仿若沐浴在芒之中,卻又好似藏在芒的影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書房內陷了一片讓人窒息一般的安靜,南楚帝幽深的目眯起細細的打量這個瞞過了天下人眼睛的兒子。
良久,南楚帝開口說道;“老九,你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邶奕面冷靜看着南楚帝說着。
“老九你想要那個位置,就不能對朕有一的瞞。”南楚帝的聲調一沉,帶着無盡的威嚴,爲南楚的君王,邶奕的父皇,南楚帝允許任何的欺騙,更不想任何事失去了他的掌控。
邶奕神一正,擡眸看着坐在上方的南楚帝,脣角勾起慣有的冷笑;“父皇想要知道什麼?是想知道兒臣爲何要找到辦法延續自己的生命改變命數?難道在父皇的心中兒臣就應該隨着母妃一起去死嗎?”
南楚帝呼吸一窒,他想到了那個真心待他,他也曾真心付出去的子,只不過是終究比不上權勢,慧妃的慘死是他一生的愧疚,所以南楚帝才會沒有底線的去偏袒他們留在這個世上的兒子。
“朕不是那個意思。”南楚帝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南楚帝既然已經窺探出邶奕的想法,邶奕便無需瞞; “兒臣如今命數已改,也想要儲君之位。”
“儲君之位?”南楚帝低低的笑了出來;“不愧是朕的兒子。”
“如果你想要那個位置,朕可以給你。”
南楚帝的話頓時讓邶奕怔住,他沒有想到南楚帝會說出這樣的話。
南楚帝看着一向面無表的邶奕詫異的神,脣角勾起,便繼續說道;“南楚的君王將來不可沒有帝後,東宮儲君需要一位太子妃。”
端王德才兼備,在朝堂上的聲很高,但唯一讓人詬病的是端王府中沒有端王妃,甚至連侍妾都沒有,各種原因,楚都城的人議論紛紛,可南楚帝卻知道其中的緣由,這個兒子不喜歡人,這對於南楚的儲君份甚至是將來登基爲帝,子嗣是皇族的人才儲備,這一點尤爲重要,顯然端王在這一點上做的並不讓南楚帝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