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牧雲汐皺眉,她聲調清冽,仿佛珠玉落地,沉靜卻又噬人心神。
薛寒衣微微一怔,訝於這個少女沒有絲毫的懼怕,坦然的面對慎刑司的人,至少他近年來還未曾見過。
不過這份驚訝很快在須臾之間斂去。
“這個等到了慎刑司,沐小姐就可以問了。”冰冷的聲音落下,薛寒衣揚起手一揮,慎刑司的侍衛就將沐雲汐給團團圍住。
身着飛魚服侍的侍衛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索人性命的利刃般,漫天煞氣。
沐雲汐心裡一頓,沉了臉問:“慎刑司是什麼地方?想必連啼哭的孩兒都知道,我一個未曾出閨的女子隨你們進去,還有命回來嗎?”
“如果此案和沐小姐無關,沐小姐自然可以歸家。”
薛寒衣聲音依舊冷冷的,如同冰雕般不帶一絲感情。
沐雲汐無視於薛寒衣所帶來的那股無形的壓力,水眸清亮,聲音清透;“我從小很少出府,璃都侯門世家的人認識的少之又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家的小姐夫人呢?”
“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進了慎刑司,你們即使什麼也不做,就是讓我把慎刑司的一百零八套刑具看個遍,我恐怕已經嚇破膽了。”
薛寒衣漆黑的眸光微,漆漆黑冰冷的眸子倒映着少女的容顏,明亮清透的眼眸似乎可以倒映着世間萬物,乾淨純真,卻又透着絲絲的沉穩。
沐雲汐清透的水眸掃向衆人,“那時不用指揮史大人審問我,我能將我見過的人說個遍。”
噙着笑意的聲音,不卑不亢,明明聲音不大,卻冷的人兒心尖一顫。
在場的各府的女眷臉色驟然之間褪去了血色,慘白一片,一雙雙恐懼的眼睛望向薛寒衣。
仿佛自家的一場滅門的禍事即將發生,一切都是慎刑司薛寒衣的陰謀,
薛寒衣無視衆人的目光,漆黑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小女雖說是女流之輩,但還是知道璃都的命案一向都是大理寺和刑部的職責,慎刑司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沐雲汐似笑非笑的睨視着他,頗有深意的說道;“還是說,因爲小女與四殿下有婚約,指揮史是衝着四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