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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她抓不住他

若蓮聽得下都快掉了下來,這皇宮都了李裹兒的大鬧場了。

李重俊怒道:“還有更可恨的!李裹兒又說大將軍李多祚儀表堂堂,形欣長,想必跳舞也是很好的。便李將軍與歌共舞。大將軍和我何等!我焉能坐視不理!我便低聲斥責'你貴爲公主,如此嬉鬧,統?'”

若蓮點頭稱是,道:“你爲兄長,又貴爲皇太子。由你來勸說,倒也合適。”

李重俊以拳擊桌,狠狠道:“那小賤人竟然當着文武百的面,指着我大'你這庶出的小野種來管我!我如何個鬧法卻與你有何相干!你可仔細!小心惹惱了本宮,本宮立刻父皇與母后廢了你!'”

若蓮不由得低聲驚呼:“怎可如此!那你當時——?”

李重俊深深吸氣,努力將腔熊熊怒火下,聲道:“放心,不要臉,我還要。當時文武百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爲了息事寧人,我只得憤憤回座。”

若蓮知他怒火難平,忙又爲他斟滿茶杯,看他一飲而盡,又叮囑他:“你慢點喝,當心嗆着。”說完再斟滿,又問:“那,李將軍呢?”

李重俊道:“如此一鬧,陛下也看出端倪來了,便匆匆散席了。”

“對不起,三哥,我幫不上你什麼。”若蓮嘆了口氣,看着眼前愁雲布的李重俊,若蓮知道他上背負了極重的擔子,雖力向前卻總是有阻礙重重,令他時時刻刻莫不到力不從心。

李重俊聽見若蓮這般說話,角扯出一苦笑,道:“罷了,與你何干?我只是覺得憋屈,找個人訴說而已。”

若蓮低頭沉思半天,猛地擡頭說:“三哥,你別與他們相爭好嗎?咱們平平安安的,一天一天過下去便好了。”不能眼看着他淪陷進去,不可自拔!

他卻不接若蓮的話,只是擡頭看天道:“我該回去了。”又含笑看:“有三哥在,李裹兒不敢爲難你。”

“三哥,你千萬答應我:別與韋後、李裹兒相爭!好嗎?”若蓮眼中滿是哀求,雖早知這結局如何,卻不能說,心中苦悶異常。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李重俊淡淡一笑,下他溫暖如春的笑容讓若蓮一陣昏眩。

“我只求你千萬答應我!”若蓮心想:我決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離我而去!

“我走了。”他拉拉若蓮的手,默然半響,轉離去。

若蓮只得俯相送,看他英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沒在轉角,潸然淚下。

花開花謝,不覺間已是半年過去。

這日李隆基和蕭離來訪,進門後即命筱月將琴取來,又向若蓮說:“許久未彈了,今日便讓我爲你彈奏一曲吧!”說畢將琴擺好,獨自在庭中弄。

若蓮和蕭離遠遠的並肩站着,看他彈到激,十指飛揚軀急震,用極深的長吁一口氣,曲調嘎然而止,耳邊餘音裊裊。

只聽見李隆基口中念道:“焦尾琴取於良才,良才則取於烈焰。”爾後,雙目微閉,下指如飛,曲調再由低揚轉爲高。遠遠聽那琴聲,雖覺飄逸悠揚,卻出一濃濃的沉悶與抑。

李隆基白皙修長的十指在若蓮看來分外恍惚:他離這麼近,卻又那麼遠,抓不住他。

終於走近他,若蓮問:“你此番前來,只是爲了琴?”

李隆基凝視着,好一會才歉然一笑:“我們今日,專程是前來向你道別的。”

不好的預湧上若蓮的心頭: “道別?道什麼別?你倆個要去哪裡?”

李隆基悵然道:“朝中忠臣大多已告老還鄉,陛下也都准了。可那韋後與武三思還在拼命打。如今看來,我相王一家也很難倖免。父親有意要我們兄弟幾人遠離長安,暫避風頭。前段日子,登州發瘟疫,百姓死亡不計其數。我正打算和蕭大哥到災區走一遭,看是否能爲災民略盡綿力。只是難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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