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發作,忽聽見殿外一片喊殺聲震天,一名牛千衛匆忙來報:“回稟皇太后——”一聲未了,全抖。
韋後不耐煩地呵斥:“大膽奴才,有話不會說?”
那牛千衛聲道:“飛,飛騎營的大將軍率領將士將許多反抗的牛千衛砍死於殿前——”
“什麼!?飛騎營的大將軍?是誰?”韋後面大變。
不但韋後變,除了若蓮之外,全場人早已嚇得面如土。
“就是臨淄王李隆基那個手下蕭離——”那牛千衛停頓一下,聲音不住的抖:“另外,鎮國太平公主之子郢國公以及閣舍人劉幽求等各帶領兵馬從玄武門殺——”
“不可能!決不可能!哀家已調來五萬人馬屯駐京城,右營和羽林軍等均能保衛皇宮——他們如何得進?”韋後驚慌大:“來人,快關上殿門!”豈料殿門還未關上,飛騎營將士先發制人已將殿門守住,當中一人高聲喊道:“請皇后娘娘移駕!”
此時,蕭離已率領飛騎營將太極殿圍得滴水不,將士加上馬匹,簡直固若金湯,蚊子也不能逃一個。
韋後、李裹兒、武延秀等人在牛千衛的保護下,心不甘不願的一步步挪出殿門,若蓮也被押了出去。
一眼便看見蕭離穿鎧甲、騎一匹白馬佇立在將士中間,雄姿英發,分外顯眼。
只是這皇宮哪裡還有往日的半點樣子?此時到皆是人的殘肢斷臂,頭顱遍布滿地,撲面而來的腥味令人作嘔!若蓮覺得胃裡泛酸,只是要吐,可已幾日沒有進食,只能捂着乾嘔。
韋後、李裹兒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都嚇得驚慌失措,面如土。
以宗楚客爲首的韋後面首等人均被飛騎營的將士拎了出來,扔在蕭離馬下。
這幾個面蒼白的面首磕頭如搗蒜,不住的大喊饒命。
那馬秦客更是大聲哭喊:“大將軍,您饒了我吧。小人告訴您,是皇后娘娘威脅小人將毒藥拌進蒸餅里的——”
韋後神怨毒、憤恨地看着馬秦客,半天也迸不出一個字來。
那士兵便問:“大將軍,如何置他?”
於是若蓮聽見衆將士齊聲大吼:“鐵三,鐵三!殺了他!殺了他!”
蕭離揮揮手刀,做了一個“砍”的手勢,那名鐵三的士兵角一撇,冷笑一聲,眉一挑,手起刀落,宗楚客、馬秦客等幾人的頭顱已經搬了家,脖頸間鮮噴涌而出,暗紅的鮮灑至蕭離的白馬上,更顯得腥猙獰。小白嗜,一時興得起前蹄,仰天長嘯一聲。
韋後仰起頭恐懼地盯着蕭離,眼睛裡寫滿了絕與驚駭,脣抖着,連話也說不出口。
李裹兒惶惶四顧一番,拉住母親的手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但見韋後搖搖頭。
忙又跑到若蓮面前,拉的手,語無論次地央求道:“若蓮——我的,我的好姐姐,你跟蕭大哥求啊,我知道你同他一向好——你讓他饒了我的命,我,我什麼都給你。”
若蓮冷冷地盯着。
李裹兒又道:“要不,等我母后稱帝,我封你做郡主?做公主?不然做皇太也可以!”
若蓮咬牙切齒地道:“那年你爲何要如此歹毒地算計於我?”
李裹兒低聲哭訴道:“那是因爲武崇訓啊,他,他說喜歡你,又討厭李三郎,我才——我說實話。我喜歡武延秀,武崇訓因爲討厭三哥李重俊和李隆基,又喜歡你,便說只要我將你弄來,讓他報了李隆基的輕視之仇,他便讓我跟武延秀好。嗚嗚,我不是故意要算計你的。我只是太喜歡武延秀了……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來生當牛做馬也報答你……”
若蓮一把甩開的手,怒道:“我幫不了你!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李裹兒見狀又跑到蕭離馬前,抱着他的,哭喊着:“蕭大哥,您饒了裹兒吧。裹兒還年輕,裹兒不想死!您饒了我,我一輩子服侍您,爲奴爲婢也心甘願——蕭大哥,您明明知道裹兒喜歡你,裹兒那麼那麼的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了。裹兒不是*盪,裹兒是真心喜歡你好多年了,可你對我不聞不問,我心裡氣不過,才跟他們好——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喜歡我的。我年輕,我麗,我還很會服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