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立刻摟住若蓮，問：“怎麼了？”
若蓮的呼吸急而重，強掌着說：“沒事，一時慌神而已。我歇歇就好。”
李隆基忙扶她在合*歡樹下坐好，忙忙的又進屋倒了杯熱茶出來，遞至她脣邊，滿懷歉意的道：“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好好的身子現在都捱壞了。先喝口熱茶。剛才我帶了許多藥材過來，明兒讓趙媽好好做給你吃。”
若蓮心想，可不是捱壞了？明明之前一直都有堅持鍛煉來着的，誰知自到了上陽宮後就放棄了這個養了多年的習慣，以後可得要重拾了。想畢，就着他的手一口飲盡，道：“多謝你。”
李隆基放下杯子，在她身傍坐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嘆道：“我不過爲你倒一杯水，你就要謝我！而你卻爲我受了那麼多罪！”
若蓮聽了他這話，想起往事，喉嚨一繃緊，淚意就湧上來了，忙掉過頭。
李隆基扳過她的臉，若蓮順勢將頭埋在他頸窩，帶着哭腔道：“其實我剛才並不是因爲一時慌神才掉了畫筆……我告訴你，那年李裹兒叫我給她畫像……我也是先畫的牡丹花……我以後再也不畫牡丹花了！”
他嘆了口氣，把若蓮緊緊抱住，強忍着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咱們再也不畫這勞什子牡丹了！以後都不畫了！這輩子都不畫了！好若蓮，莫哭了，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聽他說完這話，若蓮忽感覺臉上似有涼意，莫非他也哭了？
她不敢擡頭，就伏在他身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覺得這樣好沒意思，忙收住淚，坐正身子道：“我知道你忙，你回去吧。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坐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