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二人又坐了一會,見已近酉時,便上馬回家。
一路上,若蓮問他:“你最近可好?有沒有不順心的事?”
他道:“挺好的。就是老覺得姑姑不大對勁。”
若蓮問:“姑姑?是太平公主嗎?”
李隆基點點頭:“那年在東宮,你見過的。”
若蓮道:“我記得她。大美人呢!說起來你們李家的基因當真不錯,一個個都是俊男美女。”
李隆基笑道:“'基因'是何物?不過,你是在誇我麼?”
若蓮回頭白了他一眼:“我夸三哥和太平公主不行麼?你這人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他的手順勢摟住若蓮柔軟的腰肢:“別笑我!你和我差不多!”
若蓮拿開他的手,又問道:“你姑姑怎麼不對勁了?”
李隆基聲音裡帶着一絲無奈:“姑姑管得太寬了!非但涉足政事,連我們兄弟幾個的婚姻都要插手——”
“婚姻?”若蓮回頭問他:“你不是已經成婚了嗎?連太子妃都立了,莫非她還想再塞幾個美女給你?派來當臥底嗎?還是做內應?”
李隆基不看她,只是說:“我豈能由得姑姑亂來?只是每每要逆她的意,父親便三番四次的數落我,要我讓着她,說姑姑是長輩,我身爲後輩,得要尊敬長輩云云。”
若蓮因說道:“你父親倒是能忍。”
他聞言嘆了口氣“駕”了一聲,棗紅馬即時撒開蹄子跑了起來。
寒風凌冽,吹得若蓮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隆基便將若蓮裹在懷裡,迎着風高聲道:“咱們兜兜風去!”說罷一甩長鞭,策馬奔騰起來。
他沒執馬鞭的另一隻手緊緊摟住若蓮,嘴裡只顧問她:“你還冷不冷?”
風透過斗篷撲在若蓮臉上,有點涼,斗篷有點硬,覆在她臉上,幾乎要透不過氣來了。若蓮乾脆在馬背上掉轉身,嚇得他驚叫道:“若蓮,你做什麼?當心掉下來!”
若蓮不答話,小心翼翼地坐好,環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胸膛上。他的胸膛很暖,透過衣服,她幾乎能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這一切教她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