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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我何曾見過面!

從前的若蓮除非有事要做,否則很難靜下心來枯坐,每有閒暇必要四閒逛才算的。然而這些年來,早將子磨得死沉,每日只在院中閒坐,或在屋裡寫字畫畫,也過了半月有餘。

反倒筱晴很不習慣,總是調唆逛,若蓮也不管,任自己去。自搬出東宮後,那王皇后也再沒出現過,若蓮倦了便闔眼休息,醒了便與筱晴說說話,再捯飭一下園裡的花花草草,倒也相安無事。

因今日有,若蓮正躺在院中藤椅上假寐,忽而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若蓮,天這麼冷,怎麼不進屋裡暖着?”

睜開雙眼,原來是蕭離,若蓮忙起笑道:“蕭大哥,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蕭離笑道:“我還好。只是你的傷可全好了?”

若蓮笑道:“早就好了,你看我,能跳能跑的。”說着跳起來要摘頭頂的白梅,奈何量不夠,失敗告終。

蕭離手摺下一枝笑道:“給。”

若蓮歡喜地接過花,又喊筱晴沏茶。

“還是進去吧,外頭冷呢。”蕭離說完便拉若蓮進去。

若蓮道:“不妨事。今天大太呢!”

蕭離卻道:“不行,你才好,若再了涼可還了得?”

拗不過蕭離,終是無可奈何地進了屋子。

“你多久沒見他了?”才落座,蕭離便問。

“什麼意思?”若蓮聞言將臉別向窗外。

蕭離勸道:“若蓮,莫再逃避了。誰都知道你與他的關係,你如今在這裡住着,無名無分,算什麼?你又總不見他,別人如何看你?”

“我,”若蓮抿道:“我曾是聖后的司茶——”

蕭離笑嘆道:“司茶?司茶能睡東宮的寢牀嗎?連當年的太子妃也不能……尋常豈能……”

若蓮臉脹紅:“你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誰睡過,誰沒睡過,與我何干?況且,即便沒人睡過,他不也一樣納妃子生孩子?有什麼意思!”

“那些事本來非他所願,日後你自然明白。”蕭離緩了緩,長嘆一口氣道:“你聽我說:明明彼此深似海,何苦裝作人淡如?”

若蓮聽了這話,心裡一下子清明了,是啊,明明深似海,何苦裝作人淡如

蕭離勸道:“不過隔着幾道牆,你又何必自傷自苦?若蓮,聽我的話,走過這幾道牆,離幸福也就更近了。”

“我……”若蓮心中還在想:他怎麼也不來找我說清楚?又覺得冥冥之中有許多事正等着自己慢慢去掀開那層紗,也許只走一步,就對了;也許稍稍遲疑,一步錯便步步錯,誤的就是整整一生。

蕭離瞅半響,許久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道:“其實我今日除了想見你一面外,也是人之託——”

“何人所託?所託何事?”若蓮覺得奇怪,還有什麼事是蕭大哥做不的,竟要托

蕭離看着若蓮,略一遲疑,開口道:“楊貴嬪——病重在牀,怕是時日無多了。說想見你一面——”

“楊貴嬪要見我?”若蓮笑出聲來:“我又不是什麼人——”瞅了一眼蕭離,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蕭離在前引路,一徑走至紫宸殿街北,在一宮殿前停了下來,笑道:“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若蓮點點頭,自進門去了。

屋裡雀無聲,若蓮脆聲問:“有人在嗎?”

隨即聽見一子的聲音:“可是若蓮姐姐來了?”

若蓮隨聲音走至裡間,見一子斜靠在榻上,雖在病中,仍是態度優雅,看向若蓮的目無比溫潤,但見淺笑道:“我知道姐姐會來。”

面前這子是他的妾,若蓮細細看因疾病而顯得蒼白的容,心裡酸酸的,幽幽問道:“你便是楊貴嬪?你找我有何事?”

楊貴嬪不說話,與若蓮對一會,終於徐徐開口:“不瞞姐姐,這些年來,妹妹可是想你想得好苦!”細看若蓮臉,緩了緩又道:“秦姐姐不覺得我面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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