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正捧着匣子,迎面走來,因笑道:“小姐今兒滿臉春!”
若蓮心中有鬼,指着後的李隆基,嗔道:“胡說什麼!他才滿臉春!”
李隆基忙不迭點頭,笑道:“是是是,是我滿臉春!”又問:“筱晴,讓我看看,你都收拾了些什麼?”
筱晴忙答道:“回陛下,這些呀,可不都是小姐這些年來的心肝寶貝?”
若蓮忙奪過匣子,道:“不許看!”
李隆基長手一,已搶至手中,躲在一旁,就要打開。
若蓮氣道:“李隆基,不許看!你看了,我就惱了!”
李隆基愣了一下,將匣子遞迴給,諾諾道:“我再不敢看了,你別惱了。”
若蓮這才朝他嫣然一笑,道:“你這樣聽話才好呢。”說罷放好匣子,見他仍定定盯着自己,心中慨萬千,便擡手輕他英的眉,嘆道:“若能天天如此,我死亦足矣!”
他聽了這話,說道:“胡說什麼!”當下也不理他人在場,一把將若蓮摟懷裡,低下頭深看,仿佛要走進眼裡,爾後一枚深吻落在若蓮的額頭。
若蓮正開口阻止,誰知李隆基已一手環着的腰,將另一隻手掠進的秀髮,捧着的臉開始溫地親。
他的脣有千般,糾纏着,溫而虔誠。
他倆雖已相十一年,卻從未試過如此親,若蓮只覺得渾微微發,雖是心神俱飛,但心中仍有顧慮,便下意識去抵抗他,雙手只撐在前,他收緊一雙手臂,將若蓮緊緊箍住,若蓮越發的窘,使勁要推開他,嗔道:“你要做什麼?別胡鬧!筱晴還在呢。”
他卻更用力了,若蓮微張開眼,筱晴哪裡還在?偌大的屋子竟只剩下他們兩個。
過了一會,李隆基忽地將若蓮抱起來,一面聲埋怨:“你不專心。”一面大步走進裡間,若蓮腦海一片空白,直至聽到輕微的關門聲,驀然驚醒,發現已倒在牀上,不口而出:“你要做什麼?”
“你猜。”他邊溫笑着,邊輕輕拔開雪白的圍脖,火熱的脣便輕輕落在頸脖上。
若蓮渾一,忙推開他,囁囁嚅嚅地開口:“不行……”
李隆基的呼吸已然變得急促,緊若蓮耳邊,着氣問:“爲什麼?”
“我……我還沒準備好。”明知這一天遲早會到來,若蓮還是忍不住想要拖下去。
他“撲哧”一笑,颳了若蓮的鼻子一下,滿眼的寵溺:“這種事還需要準備麼?”
若蓮紅着臉,四顧而看:“那個,不是還沒有洗澡麼?再說,大白天的——影響多不好。”
他撐起,居高臨下地定定看了若蓮半響,見滿臉的哀求,面好容易才平靜緩和下來,嘆道:“好吧,暫且饒了你。”說着坐起,理理裳:“我出去一下,你歇會。”
若蓮跳起來,問他:“你要去哪?”
李隆基的臉可疑地紅了,反覆扯着領說:“屋裡熱,我出去走走。然後順便洗個澡去。”
若蓮將手上他的額頭,又試試自己的溫度,甚是不解:“不熱呀。今天可冷了,你看我,都用上圍脖了。今天蕭大哥來看我,都不許我坐院裡,偏要我進屋,說外面涼……再說,你不一貫都是用了晚膳再洗澡的麼?”
他的臉越發紅了,吞吞吐吐的道:“我有點熱,現在就要洗。我出去了,你好生歇着。”說罷彎着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哎!”若蓮滿臉困,看他迅速拉開門消失在自己視線內,方才醒悟過來,臉上滾燙不已,又忍不住纏雙手,輕笑起來。
上元佳節已過,宮中漸漸安靜下來。
晚飯在外間吃,若蓮吃得極慢,只顧低頭挑菜,細細嚼着,若有所思。
“若蓮?怎麼今兒吃得這麼慢?”李隆基問。
本來安靜極了,突然聽見他這話,若蓮唬了一跳,差點跳起來。
今天早起,他耳熱的話語言猶在耳:“若蓮,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真真正正的合呢。我可是盼了好多年的呀!要不就今晚罷?我前些日子翻了黃曆,說今日乃黃道吉日,宜嫁娶、宜合——”